文禾搖搖頭“還沒有。”
張爾珍想了想“周總,晚上裕泰那邊的飯局還差人,要不要叫文禾一起”
周鳴初頭也沒抬地說“找兩個酒量好的。”
文禾聽出來了,他嫌她酒量不行,確實,她在銷售不算能喝的。
她靜了下,知道就算提起瀟瀟的事,大概也只會收獲他一句多管閑事的嘲諷而已,于是沉默地拿著文件出去。
胳膊擰不過大腿,職場中沒有絕對的公平,這事她早就知道了。
文禾低頭給瀟瀟發消息,祝她前程似錦,也祝她再不碰到王東尼這樣的上司。
瀟瀟先是回復一句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接著電話ca過來“晚上有空嗎,出來玩。”
文禾聽她聲音還算輕松,小聲說“我沒有巨款。”
“窮光蛋。”瀟瀟在那邊笑她,笑完說茶水間有個杯子忘拿了,還有工位上一點小東西讓她幫忙收拾出去。
東西不多,都是擺件小音箱小u盤之類的,文禾很快就收拾好了,但王東尼出來看到“拿的什么”
文禾說“瀟瀟的私人物品。”
王東尼哂笑了下“私人物品,怎么知道有沒有公司的東西”他伸手要翻,張爾珍提醒道“王總,可以走了,周總說別讓裕泰那邊等。”
“知道了。”王東尼用手指在盒子里撥兩下,看眼文禾。
他有了新消遣,這會見她跟木頭美人一樣也覺得無趣,于是丟開手里東西,去跟周鳴初應酬。
應酬事關對一家公司的業務收購,因為選擇多,對方態度上也就傲慢些,周鳴初話少酒少,反而王東尼一直帶著人在前面沖。
他表現欲本來就強,跟對方一頓死喝,看起來效果也不錯,稱兄道弟地喝到深夜,又勾肩搭背地送走對方團隊。
回來看到周鳴初坐在包廂“周總今晚姿態是不是太高了點,裕泰的人剛剛問,你是不是對這個合作有什么不滿。”
周鳴初說“前幾天喝傷了,使不上勁。”
王東尼坐下來,轉盤上隨便撿了點東西吃,里面居然是芥末餡的“我操。”他剛吐了一輪,胃里沒什么東西,這個芥末吃得不停咳嗽,鼓起眼睛像一只紅臉鉿蟆。
周鳴初倒了杯茶,推過去。
喝完后王東尼稍微好了點,問周鳴初“范鵬范總的那個單,確定不還給他”
周鳴初說“該怎么樣怎么樣。”就是不還的意思。
王東尼看了看他,想起他跟范鵬以前都在dc做過,后來姓范的離職去做材料商,因為認識的同行多,有幾年也混得風生水起的,直到去年e康查行賄,他因為跟楊宇之間有點手腳沒處理干凈,查出來以后被公司當替罪羊給開了。
時間有點久,久到都差點忘記這么個人。
王東尼滿腦子酒,兩個眼皮往上翻了翻,問周鳴初“你跟范鵬,是不是以前關系還不錯”
周鳴初看他喝得快翻白眼,起來拿外套“走。”
王東尼舌頭有點短,晃晃悠悠地借醉點他“你這個脾氣能改還是改一點,樹敵太多也不好,在外面碰到有時候鬧得難看,出門都要當心腳下,何必呢”
道理沒錯,周鳴初說“只是夾著尾巴也不像個人的,沒什么交好的必要。”
王東尼冷笑著走出去,對等在外面的男同事狂打響指“車牌登記沒有”
“登記了。”
“等下記得車子加油。”
“明白。”
其他人已經等在店外,結賬開票找代駕,只有這么一個男銷售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