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32
“對不起。”梁昆廷在耳邊道歉“我好像太著急了。”
文禾眨了眨眼,緩慢地回轉視線。
梁昆廷說“我以為你會打我。”他半真半假地說“我都做好被扇耳光的準備了。”
文禾低頭看著自己腳尖“我可能只是沒來得及。”
梁昆廷一笑,站起來。
當下確實是情不自禁很想吻她,但被拒絕了也不覺得沒臉,有一種淡定的,意料之中的狡猾。
“還有什么需要修的嗎”他張望了一圈,把掉下來的葉子扔進垃圾桶,隨意往外瞟一眼,天差不多黑透了。
有個電話,梁昆廷劃開接聽,接完抓著眼皮自嘲,說自己是免費工仔“以后不做醫生了,還可以當個水電工。”
文禾聽了個大概,是房東又叫他去幫什么忙。
她抽兩張紙把水池邊緣擦干“你去吧,早點忙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值班。”
梁昆廷往外走,看她在柜子上擺了幾瓶紅酒“你在家也喝酒嗎”
文禾說“會喝點。”她想把酒量練出來,以后不會再因為酒量不好而被攔在一些場合之外。
不尷不尬的,把梁昆廷送出了門。
文禾還沒吃晚飯,下午打球對體力的消耗很大,胃一空,肚子又隱隱抽痛。
她沒什么力氣做飯,翻出吐司吃了一片再去吃藥,但這時候吃藥已經沒多大作用了,小腹痛得像抽筋,腦子里也有根筋擰不直。
想起那輛車,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于是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接得很快,但一如既往的,那邊沒聲音。
文禾知道他在聽“我有個問題想問周總。”她語氣生硬地問“你剛剛是不是在我家樓下”
周鳴初說“是。”
“你到底什么意思”文禾看不懂他“為什么又來”
周鳴初說“想去,就過去了。”
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勾出文禾心底隱隱約約的恨意,她一時氣上心頭“你從來都這么隨心所欲,這么不尊重人嗎”她一字一頓地問“還是說,你就這么缺女人睡嗎”
“你覺得我缺嗎”周鳴初聲音仍舊平靜。
文禾氣得喉嚨發僵。
章茹曾經問她是不是在和周鳴初談戀愛,這個問題把她嚇到過,因為那時候心里已經再清楚不過,她只配做他炮友。
雖然在那之前她從沒想過會是那樣,他的態度再挑剔,她也從沒想過自己只配給他當炮友。
但周鳴初對她就是赤裸裸的情欲,她輕易跟他上床,所以他對她更有一種看不起但勢在必得的傲慢,可她想他絕對估錯了她,跟他一夜情已經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而他還要故技重施,以為幾句話就能炸出她的無限幻想,能讓她在腦子里陶醉地寫起小作文,再跟他一夜又一夜。
但凡糊涂一點,又要落入他三言兩語的盤算里。
文禾越想越氣,沒憋住罵了一句“工作上看不出來,但你真的挺無恥的。”罵完,飛快地掛斷電話。
周鳴初看了眼手機屏幕,等紅燈跳綠,繼續開自己的車。
進餐廳時,許明燦也前腳剛到,在電梯間邊揉手腕邊等他“這么晚,等你起菜。”
周鳴初說“麥坤不是還沒出發”
許明燦笑他“人家要安頓老婆,你有誰要安頓的到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