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剛剛腌牛肉的男同事都嚇出了臟話,旁邊女同事更加花容失色“媽呀”
文禾就在水槽邊,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其他同事已經在喊“朱晶晶你抓回去啊”
晶晶哪里敢抓,她撕過黃鱔肉,但這么生猛的黃鱔還沒對付過,看著那些纏在一起的東西,自己腳都軟了。
一群人在里面叫得像見到鬼,周鳴初走進來看了看,撿起那幾條黃鱔往水槽一扔,問嚇掉半條命的人“做什么的”
晶晶吞了口口水說“黃鱔黃鱔飯。”
周鳴初在架子上挑了把刀,把黃鱔按在案板上,手指固定住頭頸,另只手一字劃開到底部,剔完骨放進盆里沖了沖血水,干脆利落。
晶晶總算回魂了,過去看看分開的黃鱔骨“周總怎么會殺鱔魚”
“解剖課用這個練過手。”周鳴初打開水龍頭洗手,洗完看到文禾的那張餅“這什么”
“山粉圓子。”文禾看他不停沖水,沒看到洗手液,給他找了洗潔精。
周鳴初攤開手讓她擠了一點,問她那道菜“這是餅。”
文禾搖搖頭“不是,這個等一下要切成塊。”
其他同事也發現不對“切成塊,叫圓子”
這個怎么解釋呢,文禾只好些“我們那邊習慣的叫法,當然也可以搓成圓圓的,就是比較麻煩。”
周鳴初打開水龍頭沖泡沫,沖完還是聞到身上的腥味,擦了擦手離開廚房。
吃飯時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簡單的字母t和休閑褲,手臂裸露在外面,文禾想起他打球時的那股狠勁,又想起他跟那位葉總應該是競爭的關系。
現在想起來,那場球也像一個隱喻,尤其章茹還說了一句干銷售。
然后那場球他們輸了。
飯點所有人都在大廳,張爾珍的湯燉了兩大煲,有人問“珍姐怎么不做重慶菜”
張爾珍說“重慶菜有豆皮烤腦花,你吃嗎”
“我去好重口味。”
吃的喝的擺了滿桌,有吃到山粉圓子的同事問“這誰做的”
文禾看到了“我做的。”
“手藝不錯啊,平時在家自己做飯嗎”
文禾點點頭“有空都會自己做。”她喜歡弄吃的,做飯對她來說算是一種放松。
對面有個面相憨厚的男同事朝她笑了笑“文禾真賢惠,找你做女朋友有口福了。”
馬上有人揚著嗓門說“別試探了老狗,你他媽剛離婚,人家年輕漂亮的怎么可能看上你”講完惹起一陣哈哈大笑。
文禾倒不覺得有什么冒犯的,現在也不會因為人家開個玩笑就臉紅,只是站直了掃一眼那位同事濃密的頭頂,她敢肯定戴的是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