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來過這里兩次,一次在大門,一次在地庫,但這一次,她跟著周鳴初上樓,進了他家。
空闊的大平層,地板磚亮得能照清人的樣子。他們從玄關開始接吻,文禾的鞋再次被踩掉,地板涼得腳心痛,人卻被周鳴初摁在懷里,被他切切實實地吻住。
他這會明明沒抽煙,手指的溫度按上來卻像火星撩在她臉頰,文禾漸漸發軟,周鳴初把她往身上帶了帶,巴掌下了死勁貼著她,把她帶進臥室。
后背一沾床,文禾右手手心按在周鳴初胸前,周鳴初往前擠,感覺力道并不重,于是輕輕壓過去。
他吻過來,文禾別開臉,眼淚滑到額角,打濕發根。
周鳴初貼著她問“哭什么。”
文禾說“你不要管”她恨自己又跟他纏到一起,更恨他“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小聲罵他“表里不一,裝什么正派。”
周鳴初頓在外面,過會說“我從來不以表里如一和正派來標榜自己。”說完低頭吻住她,也用膝蓋別住她,慢慢壓進去。
文禾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好像小腹,肩膀,手臂都在發熱,在跳,腳趾往里勾和并,她感受到周鳴初胸膛的熱度,男人做這種事時都會升溫,哪怕他平時再冷淡。
窗簾緊閉,所有的燈都關掉了,房間里黑得連自己都看不見,卻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伸手,抬腿,氣息刺著彼此的肌膚。
文禾一開始不想抱他,她甚至歪過頭不愿意看他,他感受到她的情緒,卻仍然固執地挺沖,直到文禾忍不住破聲忍不住抱住他的背來穩定自己。
周鳴初終于緩下來,他的一部分在水里,溫熱,緊握,軟,但也有力,甚至有一股故意收縮的狠勁。
他把她折疊起來,瞄著一個地方使勁,文禾關不住聲音,干脆一直罵他,臉埋進枕頭里的時候說“我憑什么要忍受你一句又一句的刻薄話”
她的聲音被枕頭吃掉一半,但周鳴初聽清了,他伏下去親她耳朵后面那一塊肌膚,也問她“你以為你又一直在說什么好聽的話”
“我為什么要跟你說好聽話”文禾這會兒格外豁得出去,側著臉又罵了幾句,雖然被擠得斷斷續續。
不知道這么膠著了多少,周鳴初停下來,文禾睜開眼,迷茫地去看他,他捉住她翻到上面,兩只手輕輕扶住她的腰。
第二天醒的時候,文禾感覺有人在摸自己頭發。
她睜開眼,因為太困又太累,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睡中感覺腰間一條手臂沉得像鐵,過會又聽到浴室的水聲,等第二次睜眼,她看著墻壁和天花板,花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在哪。
文禾起床走出去,周鳴初已經穿戴整齊,見她醒了,看看時間,問她要不要去吃早餐。
文禾搖搖頭,找了個沙發坐著,好像在回神。
周鳴初接起個電話,文禾往他那邊看了看,又再看到他手背的傷。昨天沒太留意,交鋒又在晚上也看不太清,現在能看清,才發現他下巴也有點痕跡,像在哪里擦碰到。
她略感奇怪但也沒想問,移開眼睛去看別的,等周鳴初接完電話,跟她說“我今天要出差,鑰匙都在玄關,你等下自己開車去公司。”
文禾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