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客戶去上洗手間門,這間門酒樓的鏡子有點不太清楚,文禾用紙巾抹了一把,感覺鏡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奇怪,像小狗立耳一樣的尷尬期。
越離年近越是過得飛快,二月才開個頭,小蔡沖的那個標就有結果了,瞎貓碰上死耗子,她真的拿下了這個標。
小蔡恨不能親文禾一下,她在辦公室高興壞了,直到張爾珍跟周鳴初經過,連忙壓低聲音喊了兩聲領導,不好意思地笑笑。
小蔡其實是二部的,天天黏著文禾,張爾珍笑著看了眼文禾“辛苦你幫我們帶人。”
周鳴初問“怎么沖的標”
“文禾姐讓我沖的”小蔡驕傲地揚起下巴,但周鳴初問的是怎么沖的標,她明顯沒聽懂,只知道一個勁夸文禾。
周鳴初看眼文禾,沒說什么,轉身進了辦公室。
文禾猜到他找自己有事,過會也找了個理由進去他辦公室,果然周鳴初問“你怎么確定那個單能沖下來”
文禾說“不太確定,只是推算了一下,覺得有這個概率。”
她問過相熟的同行,知道那家醫院剛剛被查過,上一次廢標的原因不清楚,但應該不敢再廢一個標,稍微低一點的價去沖,醫院就是硬著頭皮也要把這個標開了。
當時確實只是撞運,沒想到撞中了,剛剛被小蔡那么抱著,她當下確實有一些自得感,但被周鳴初這么一問忽然又忐忑,于是半帶疑惑地看著他。
文禾是以為他要說些什么的,但周鳴初也沒繼續,轉而問“你哪天回家”
“我參加完小皮總的婚禮,到時候直接從河北回去。”文禾看著他,忽然想起件事,試探性地說“我想借這個機會,替皮老板請一下歐陽總。”就是冀t那位,之前被皮老板竄貨的,文禾想借這個機會讓兩邊和解一下。
周鳴初說“先讓鄧寶昌去請,然后你再打這個電話。”
他都這么說了,那證明就是合適的,文禾點點頭,忽然又聽周鳴初說“我今天晚上有應酬。”
文禾跟著說“我也有事。”
周鳴初想問她什么事,但視線跳到外面,已經看見章茹。
不止章茹還有葉印陽,兩個人一起走過來,全程沒少被人注視,到了銷售更受調侃,有膽子大的甚至問什么喝喜酒。
章茹邁著蟹老板一樣的步伐當沒聽到,她先去拉了晶晶,再拉著從周鳴初辦公室出來的文禾“可以走沒”
“馬上。”文禾回工位關了個電腦,關完幾個人一起下去,章茹突然停腳“忘了個事,等我一下。”
她轉身跑回去,見葉印陽在周鳴初辦公室,敲敲門問葉印陽“你油卡帶了沒有我車里油好像不多了,等下要去加一箱。”
葉印陽問“你們去哪”
“增城啊。”章茹說“我帶她們去吃荔枝木燒鵝。”
有點遠,這會又是下班高峰期,葉印陽直接把車鑰匙給她“你開我車,明天我去給你加。”
章茹噢一聲,跟他換了車鑰匙,看眼周鳴初,趁他不注意,拍了拍葉印陽領子“少喝點。”說完一溜煙跑掉了。
聲音不大,但周鳴初聽到了。
他看向那邊的文禾,她提起一條腿在拍腳后跟的灰,可能平衡力不太好,踉蹌了兩下,扶著旁邊的人才勉強站穩。
文禾感覺這雙鞋不好穿,絲絨面太容易臟,踩到有地毯的地方尤其愛沾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