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位女士聽了,回頭看她一眼。
文禾以為講話打擾讓或人家聽得不舒服,朝她笑了笑,電梯門開也讓她先走,自己半醉著帶一個暈乎乎的小蔡回了公司。
下午主要是案頭工作,一套t幾個統計表弄得她頭昏腦脹,好不容易下班了,又一起去吃飯。
章茹做團隊關系很有一套,她在公司也吃得開,所以這次替三部叫上了售后的同事,大家混在一起玩,交流交流感情,以后工作上好接觸也好說話。
只是又免不了一頓酒,文禾漸漸喝得舌頭發脹,中途出去接了一個代理商的電話,等講完電話,就見周鳴初出現在走廊另一邊。
她沒理他,毫不猶豫地往回走,周鳴初也沒叫她,跟她前后腳進了包廂。
他一現身,就像惡人闖進歡樂谷,沖散了原本的熱鬧,打擾了所有人的輕松。
“周總。”都站起來喊他,也是他的出現,才又讓人想起白天在會議上被批的事。
好在周鳴初不喝酒,大家也不用輪流給他敬酒,于是有汪總陪著,其他人還是玩自己的,只是多了一份拘謹。
汪總來自于普通家庭,沒有強大的人脈也沒有頂用的資源托底,自己一步步走上中層管理的崗位,但之前在裕泰被上司壓制,現在碰到個賞識自己的周鳴初,心里不知多感激。
他頂著周鳴初給的任務,而周鳴初直接扛的是董事會的壓力,所以他對周鳴初必然是感激的,這會見文禾始終坐在離這里最遠的地方,看也不多看這邊一眼,抬手喊她“文禾,來敬周總一杯。”
他不想手下人對周鳴初有什么意見,也能理解文禾做業績的心路,于是開口道“周總今天的話你要記在心上,以后不能再那么莽撞。”
“好的。”文禾同樣能理解他,端著杯酒說“今天的事是我錯了,謝謝周總教導,我以后會注意的。”
周鳴初坐在那,看她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酒,問“你現在酒量不錯”
“還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文禾站著回答他的話,見他沒別的要說,也走開了。
等這一局快完的時候,張吉安又偷偷來道歉,因為這個標是他經手的。
文禾搖搖頭“沒事,這不怪你,也沒什么好怪的。”怪就怪他們被抓典型,怪他們犯在頭上,也怪她沒聽周鳴初的話。
但她不后悔。
事情一開始她不是沒想過自認倒霉,但像汪總說的,這次這個標主要是那個醫院內部利益劃不清,而內定的中標公司也懶,但凡他們找多一家圍標的,也不至于被她們算計到。
現在那個采購大概率要被查,而科主任已經跳槽去了一間更大更好的醫院。歸根結底,大多數醫院的設備采購權還是握在科主任手里,他們并不虧。
所以這次這件事以后可以不做,但這一次,他們不后悔。
聚會結束后,文禾跟小蔡坐上了章茹的車。
章茹憋了一晚上沒跟她說周鳴初的事,好在小蔡就住附近,送完小蔡后才勾著腦袋看文禾。
她上回見周鳴初直接把文禾帶走,覺得這兩個應該是在拍拖了,但白天周鳴初在會議上那么不留情面,剛剛ktv里兩個人又不講話,章茹不由好奇,又想起上回還說誰跟周鳴初在一起肯定是為了獵奇,沒想到獵奇的那一個會是文禾。
可見人生真是好沒道理。
十字路口,章茹搓著下巴問文禾“你跟周鳴初吵架么”
文禾說“看情況。”她也好奇章茹“你跟葉總吵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