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初對他沒什么好瞞的,問就都講了,連宋斯蘭和譚海龍那點事也抖出來。
許明燦對他媽的情史不感興趣,只是覺得她媽找回舊情人確實不太顧兒子的臉,想安慰也不知道從哪里講起,干脆還是關心他那點事“那你是怎么打算,逼一逼人家,等人想清楚”
周鳴初端著煙灰缸,百無聊賴地彈了下煙灰。
他確實要逼一逼她,這不叫苛求結果。
他已經泡在這種狀態里太久,遲早要走這一步。
文禾卻覺得自己沒空想這些。
她可以忙的事太多了,如果逼自己一把,可以每天只睡幾個小時,跑業績練口語,或者接受主持訓練,甚至學一學怎么寫串詞。
今年e康人多,因為加了監護儀的產品,各部門的編制也都相應有增加,而且成都分公司的也會過來,所以主持選得比較早,也出不得一點錯,除非想在一千多個人面前出丑。
關于她主持這件事,現在偶爾能得到胡芳的一句恭維,說她適合當主持,無論形象氣質還是談吐都很適合。
文禾只是淡淡一笑,她記得自己剛報名的時候,胡芳說的是她多大臺會出多大丑。
但這會當然不提這個,文禾說“我覺得還好,主要是克服緊張,別的都不難。”
“是吧,沒什么好緊張的,你這個身高就是氣場。”胡芳嘴上說好話,心里卻又不以為然。
針對一個人太久,長期的對一個人看不順眼,哪怕有一天你發現她翻到你頭頂了,你也沒有辦法對她多么發自內心地諂媚和迎合。
胡芳覺得自己很撕扯,既震驚,又無法控制地產生一些惡毒的看法,比如她沒有看走眼,文禾確實不是什么好鳥,不跟客戶勾勾搭搭也會跟上司勾勾搭搭,也覺得她最終還是當了第二個金靈,那么下場應該也會跟金靈差不多,甚至比金靈更慘。
她觀察過了,文禾跟周鳴初并不像情侶,那應該她的直覺是對的,兩人就是單純的炮友。畢竟臉再冷的男人也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女人,何況女的確實年輕漂亮。
這么想,胡芳舒服多了。
文禾能察覺到她笑容中散發的異味,還在想要怎么才能回敬她一下,沒想到那么快,一個機會就撞到手里。
同樣是出去應酬客戶,文禾碰到了胡芳跟那位韓總,她上去打招呼,韓總卻并不記得她。
明明第一次見面就被說過像亡妻,這一次韓總卻說不太像了,他記憶里的亡妻永遠是溫柔文靜的,而不是這樣眉開眼笑,上來能接連勸他兩輪酒的。
文禾也沒多留,喝完就離開了,只是留了個注意力在這邊,隨時從門口走過,都能看到這位老總跟胡芳挨肩擦背,說不出的曖昧。
小蔡都傻了“胡芳姐好放得開啊。”又有些不舒服“我們這個行業的名聲就是被她們給敗壞的。”
經常聽人說女銷售,尤其是女藥代械代都靠睡男人上位,她每次聽都想打人,心說難道男藥代都是靠賣屁股出業績的
文禾嗯了一聲“有些事取決于人,不取決于行業。”任何行業踏踏實實掙錢的才是大多數,沒必要聽別人污名化,也沒必要解釋太多。
她讓小蔡去照顧客戶,自己卻意外看到胡芳老公,他應該也是跟幾個朋友來這吃飯,因為認識,也跟文禾打了聲招呼。
文禾發現她心里也是有惡念的,而且那一刻惡念爬到最顯眼的地方,于是跟胡芳老公說胡芳也在,并說胡芳喝醉了,帶著他過去找,發現包廂門關了。
包廂門并不是全實木的,上面一排玻璃板,文禾穿了高跟鞋比胡芳老公高,所以早一步看到里面的情形。她當時怔了下,本來想找借口把人勸回去,結果胡芳老公直接推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