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兒都自在,一副表情一個身段,但一到她家,那種養尊處優的儀態就出來了,坐在沙發上問“你養這東西干什么,你家里有哪里是它沒撒過尿的”
撒什么尿這又不是狗,文禾覺得他沒常識“你養的魚很乖么,不是一樣跳缸”說完再不理他,憋著兩股氣收拾家里。
周鳴初坐在沙發上,看見那只貓去爬窗簾,因為太肥了掛不住,很快就摔到地上滾一圈。
這東西實在是養胖很多,連沙發都跳不上來,走路也磨肚子。
文禾動作很快,收拾完準備拖地,見貓又來搗亂,她揮手要打,忽然腦筋一拐,把貓抱到沙發上。
等她拿了拖把回來,周鳴初肅著張臉“把它弄下去。”
文禾無辜道“我要拖地,你陪它一會,別讓它下來。”
她拖地很慢,仔仔細細,先濕拖一遍再干拖,拖完累得喘了口氣,扶著腰從沙發前走過前,被周鳴初伸腿一絆,差點壓到貓。
“喵”貓被她嚇得立馬從沙發上縱開。
周鳴初把她撈到身上,伸手掐她臉“故意的是吧”
“什么意思”文禾學他的口吻“說清楚點,我不懂。”
周鳴初抬腿把她往前一顛,文禾驚笑出聲,干點兒活笑一陣,酒勁都跑得差不多了。
周鳴初一腳踹開拖把,頂著她下巴問“車怎么回事”
“什么車”
“車鑰匙,你放我辦公室了。”周鳴初不耐煩,也不允許她故技重施。
文禾說“我沒法開。”
“什么意思”
他們面臨吵開了之后要講的清楚問題,文禾別開臉,半晌說了句“我不想讓人覺得我是金靈。”
周鳴初說“你想太多,我也不是王東尼。”
那就是工作上該怎么樣還怎么樣的意思,文禾說“那你就把這車收回去。”
周鳴初把她臉轉過來,垂著眼看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文禾被他抱在懷里,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忽然想起跟他的第一次。
她那個時候肯定是怕他的,哪怕三番兩次被他激得頂嘴,卻還是敢跟他上床。
她想起那晚的一個吻,想起他嘴唇的溫度,那會剛抽過煙,向她傳遞舌尖淡淡煙草味。
喝過酒的人意志不堅,文禾湊近親了親周鳴初的嘴唇,很快被周鳴初壓在腿上吻。
他的吻永遠急又烈,毫不克制,右手緊緊貼著她,像要把她按進身體里。
文禾被他吻得滿臉嘲紅,她招架不住地推他,周鳴初呼吸沉重地壓在她身上,還要說一句“滿嘴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