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電時看群,小蔡在群里曬自己做的菜,有點心有糖水,也有正宗粵菜。
從只會做西紅柿炒雞蛋到連發財豬手都知道怎么燒,小蔡明顯是下了苦功的,文禾看群里同事逗她,說為了她這一手廚藝,也要讓公司搞個烹飪大賽。
小蔡說那得弄雙人賽,我跟文禾姐打配合,我給文禾姐當馬仔。她對文禾有雛鳥情結,干什么都想拉上文禾一起。
文禾低頭回了幾句,一看電量已經轉綠,起身時腳趾不小心撞到島臺的拐角,她痛得皺眉,卻愣是沒發出一聲,到拔了插頭準備走人,轉身又碰上一堵肉墻,周鳴初低頭看她。
島臺是個弧形,就這么點出口被堵得嚴嚴實實,文禾伸手推他“讓開。”
周鳴初當然不讓,問道“盧靜珠說了什么,還是她媽媽做了什么”
“沒有,她們都很正常。”文禾板著一張臉,她想從縫隙擠出去,周鳴初卻寸步不讓,文禾一時惱得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有完沒完的”
周鳴初握住她胳膊,文禾像抽刀一樣往后抽,周鳴初卻順勢把她擠進一個死角,另一只手捏她鼻子“紅成這樣。”
鼻子酸起來的速度快到毫無道理,文禾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他說見他媽媽她就跟著去,說見他爸爸她也跟著去,她想他也見過她奶奶,那她見見他父母也很正常,所以都沒問過什么,但去深圳這一回,她明顯感受到自己不被歡迎。
“你爸爸不喜歡我。”文禾說。
周鳴初面不改色“你不用管他怎么想,不重要。”
文禾卻更加怒從心頭起“去之前你就知道的,對不對”她直直地看著周鳴初“你把我當什么,跟你爸爸叫板,和你家里人較勁的工具”
周鳴初皺眉“你想太多,我帶你過去只是認個臉,我跟他們較勁用不著什么工具。”
文禾懷疑魚缸里的魚都比他聽得懂人話“你走開。”她氣得眼皮狂跳,這次用力把他推到一邊,自己翹著腳趾往前走兩步,被周鳴初直接抱到沙發那邊,拖鞋一脫,翻過來看了看,小腳趾一塊淤血,連青帶紫。
周鳴初按了幾下問痛不痛,文禾說不痛,說話時盯著傷,并不看他。
撞淤了沒有骨折,周鳴初簡單處理,看她一言不發,輕易負氣,卻不肯流露多一分的委屈,委屈對她來說像是手舉白旗,帶有屈辱意味。
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會,周鳴初說“你不用把周柏林當回事,那個房子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必要在意。”
文禾語氣生硬“我沒法不把他當回事”她頓住,這么說似乎顯得她急于想得到他爸爸的認可,于是別開臉不看他,心里正氣,手機在茶幾那邊震響。
周鳴初幫她拿過來,隨意看了一眼“百特的。”
是鐘總,文禾一根神經立馬高高提起,接完這個電話,再管不得別的。
對賭的事原本勝利在望,但手里兩個大項目一個鎖標一個撤標,給了眾人迎頭一擊。
變故突如其來,一個標調整到下半年,一個標直接因為資金問題取消采購,那段時間,文禾恨不得自己能上天入地,扒出兩個單子來填上這個洞,然而始終一無所獲。
鐘總也覺得倒霉,唉聲嘆氣“這眼看著都要成了,什么鬼運氣”
文禾見他上火,雖然自己也著急,卻還是擺出淡定的樣子安撫他,說還有時間,再想想辦法。
這么個節骨眼上忽然小蔡又來報了一件事,說自己跟了很久的客戶,終于符合報備條件的時候,一部的人跑來截糊。
“神經病啊,哪有這樣的,我都跟半年了,他們說介入就介入,欺負人呢”小蔡就差罵街了。
文禾記得這個客戶,也是很難啃的一塊骨頭,為了拿下和接近,小蔡跟著客戶媽媽學了半年的燒菜,既要當徒弟吹捧,還要幫客戶媽媽剪視頻,的的確確花了半年時間,并不容易。
她問過情況,過去找了趟任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