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教室,外面空地的幾個女孩朝她露出笑容,招呼著,“快來”
兩個高一些的女孩搖著草編的粗繩,其他女孩們排著隊,李易安讓廖杉站在她前面,溫溫柔柔的細聲問,“我沒有打擾到你學習吧”
廖杉搖頭,揚唇一笑,“我正好也想出來松快松快。”
要說一開始廖杉接近李易安是為了廖二哥,畢竟要像驢子有干勁往前跑,就要時不時吊根蘿卜誘惑著。廖杉和李易安交好,就能打聽出她平時的一些喜好或是小習慣,作為情報交換給二哥。而且這位有可能會是她未來二嫂,廖杉心想提前打好關系也有利無害。
隨著逐漸的相處,廖杉發現這小姑娘作為朋友是真的沒話說。和廖杉這種只是長相具有欺騙性的“假溫柔”,李易安是真的性格溫柔體貼,入了心的人她時刻都會惦記著,有好玩的哪次都沒有忘記廖杉,窩心得很。
廖杉一邊跳過大搖繩,跑到另一邊排隊,在心里第不知道多少次唾棄便宜二哥。對一個才剛十四歲的小姑娘起心思,還是未成年人啊,真刑。
不過廖愛黨今年也才十七歲,嚴格來說也是未成年人。就是農村孩子普遍早熟,十七八歲結婚的不在少數,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大人了,況且廖二哥是少見的人高馬大,這才讓廖杉總有種“你可真刑”的錯覺。
等晚上送走來廖家補習的陳磊,廖愛黨迫不及待的回家去找廖杉。
廖杉正拿著碗往地上灑水,農家的地要是不潑水,一掃就是沸沸揚揚的土,灑點水方便掃地。
見廖愛黨目光灼灼,狀似不經意的問,“今天玩啥了”
廖杉撇嘴,“跳大搖繩。”
“嗯,然后呢”廖愛黨不滿,你多說點啊。
“安安害怕被繩子抽到,總是不敢往里面跳,還是我在后面推了一把,把她推進去了。”廖杉剛說完,就被廖愛黨瞪了一眼。
廖杉不客氣的回贈一個白眼,“這就心疼了又沒被繩子打到。”
她去拿靠在一旁墻角的掃帚,突然計上心頭,漫不經心的說,“不過安安真是好命,家里就她一個閨女,李老師和她娘都不用她做家務活的,跟嬌養個小姐似的。”
廖杉悄悄瞟了一眼二哥,見他沒有露出什么不贊同的神情,便繼續說,“這要是以后嫁人了,到時候現學這些事情,可要吃苦頭了。”
她故作夸張的惋惜,“人哪有能一直這么好命的呢”
廖愛黨聽著刺耳,“怎么就不能了不就是做做家務活,又不是多難,非要女人做,她做不好就算了”
廖杉立刻把掃帚塞進他手里,一副你請的姿勢。
廖愛黨沒反應過來,“干啥”
廖杉撇嘴,憋著壞,“不是心疼嗎讓你提前學學,適應一下。”
“我是說她做不了,我再幫著做下也沒關系”
廖杉不聽,并且繼續忽悠,“二哥你點亮這個技能點對你有好處的。到時候李老師找女婿,嫁給別的青年他女兒要操持家務,嫁給你就能還和做姑娘時一樣不用操心這些,你說,明眼人是不是都知道該怎么選我這是在給你提高競爭力啊,二哥”
于是廖愛黨暈暈乎乎開始掃起地來。
“那邊,哎對對,角落也別忘記掃,不然就跟白掃了一樣還有那邊,灑點水再掃”指揮一通,廖杉神清氣爽背著手往外走。
陳美芬正好走進堂屋,見狀詫異,“咋老二在掃地”
哪有男人做這種事的,陳美芬下意識的就要上去搶活,廖杉一把攔住,“二哥學一天了,干點別的事換換腦子,再學才能學得進去。”
“這樣嗎”陳美芬半信半疑,但也沒再阻止廖二哥了。
廖杉真的是一下子打開新世界。
再見李易安,廖杉眼睛亮亮的看著她。
李易安略感不自在,“怎么了”她剛剛把自己用竹條編的小風鈴送給廖杉,昨天初中班上的女孩們自習課上編著玩,她想著高三課程壓力大,廖杉應該沒時間做這種東西,便多做了一個,她手藝不怎么好,編出的小風鈴也不怎么完美。
李易安有些羞窘,“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的話我就拿回去拆了,讓我娘再給你編一個。”她娘的手可比她巧多了。
廖杉搖頭,側身躲過李易安伸過來的手,“我超級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