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杉真的是嚇壞了,生什么生,一個她都不想生,還八個看來要是不想淪為生育機器,她最好連婚都不要結。
木門從里面打開,陳美芬扶著李秀英出來,對著男人們宣布,“已經兩個月了。”
她樂呵呵的,絲毫不知道自家閨女已經決定不婚不育保平安了。
廖老爹咧嘴笑,連聲說,“好、好、好”
廖大哥激動的站了起來。
下一秒王川澤只覺一晃,身子已經失去控制的猛地向一旁倒去。原來他們坐的那張長椅根本就是壞的,椅面木板只是被平放在椅子腿上,根本沒有固定住,廖大哥這一起身,原本穩定的椅子頓時像失去平衡的蹺蹺板,王川澤猝不及防就摔倒在地。
這下眾人哪里顧得上什么好消息,趕緊圍過來去扶他。
“這是咋了怎么摔地上了”這是驚訝的陳美芬。
“快起來,屁股沒事吧”這是好心的廖擁軍。
“有事正好這里是醫院,讓大夫給看看。”這是幸災樂禍的廖愛黨。
“哈哈多大的人了,還能自己摔著。”這是見兒子出糗,笑出聲的親娘。
王川澤站起來,深吸了口氣,“沒事。”真的,也就是又被坑一次而已。
從醫院出來,一行人趕去火車站,正巧聽到綠皮火車轟鳴啟動的聲音,中午那趟前往北市的火車剛剛起步。
沒辦法,廖杉和王川澤只好買了晚上那趟火車的車票,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只能在火車站等著,直到晚上火車來。
廖愛黨皺眉,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樣子,“爹娘你們先回去,我陪三兒等,等你們上了火車我再回去。”
廖杉不同意,“你一個人大晚上走回村哪能成你們都一塊兒回去,我又不是小孩了。”
見她堅持,也只好照她說的辦,陳美芬不放心的囑托王川澤,“小王,就要麻煩你一路上多多照顧三兒了。”
王川澤點點頭,“我娘也勞你們平日里多照料。”
一大家子人離開,兩人在火車站找了個座位坐下,廖杉在心里盤算,晚上的火車,最早也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到北市,而學校則是晚上七點關門,如果沒能在關門前趕到學校,晚上就麻煩了。
不像是后世那樣拿著身份證就能輕松入住各大酒店,現在在外面住招待所是必須有介紹信的,而且像他們這種年輕男女,光有介紹信還不行,還要有結婚證。
也就是說,想都別想,沒來得及趕回學校的話只有一個結果露宿街頭。
廖杉忍不住心急,問旁邊的人,“我們來得及嗎”
王川澤顯然也在思考同樣的事情,他聲音沉穩,“嗯,沒有意外的話來得及的。”
廖杉心緒稍緩,但也清楚他話里的意思,就怕火車上會出現什么突發情況,如果碰上有人下車磨磨蹭蹭或是上車的人太多導致停靠站點的時間延長,那真就懸了。
兩人枯等到夜幕降臨,綠皮火車終于披著晚霞緩緩駛來。
上了車,王川澤找到空位,對著廖杉說,“你坐里面。”
廖杉還記著眼前這位是自己未來領導,謙讓道,“要不你坐里面吧。”
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是最好的,不像坐在中間會被左右夾擊,也不像坐在最外面要忍受來來往往經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