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晚有看見我們青松壩的人進村嗎”她望著張嬸子問道。
張嬸子聞言皺了皺眉頭,“他們大概什么時候來的,我昨晚還真沒看見。”
宋槐月聞言,面上沒什么表情地“哦”了一聲。
那可能就是兩人正好錯過了,不然劉營長他們的直覺,說不定會檢查袋子。
因為張嬸子說聽見袋子里有小孩的哭聲,她原本只是懷疑,現在是幾乎可以肯定,水蘭被二狗擄了去,裝在袋子里。
宋槐月想了想,拉著蘇大娘,小心地湊近她的耳朵,將自己的猜測小聲跟她說了一遍。
到底她才剛來邊城,比不上蘇大娘在這里住了那么久,而且蘇大娘雖然現在年紀大了,可是上過戰場的魄力與煞氣還是在的,凡事有她都很安心。
蘇大娘從來沒往那個方向想過,此時一聽,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異常難看,因為宋槐月將自己猜測的細節都一一說了出來,能佐證這個猜測,幾乎沒有不是的可能。
她伸了伸脖子,朝前面的車手催促說道“小兄弟,開快一點,我有急事。”
張嬸子見狀也幫著喊了一身,車手應聲加快了點速度。
從拖拉車下來,蘇大娘幾乎是跑著往里面走,宋槐月因為付錢,落后了幾步,等她走進大門口,蘇大娘已經不見人影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家。
不過由于早上的流言,整個軍屬區都是她的傳說,宋槐月一路迎著眾人八卦而好奇的眼神回到余家院子。
余淮正躺在搖椅上,以平常宋槐月的姿勢,見著人回來,他只抬了抬眼皮,“回來了”
宋槐月“嗯”了一聲,轉身關上院門,這才往屋里走。
身上的挎包掛到墻上,手上拎得五花肉放到廚房里,又拿出一個木盆,往里倒了點水,將鯉魚放到里面。
別看余淮好似很淡定,實際上從宋槐月進門,他的心跳就突突的,眼睛沒有往宋槐月的方向看去,實際上眼角余光沒有離開過半寸。
眼見宋槐月將東西都放置好,卻仍然沒有說話的意思,他有點坐不住了,那抹假裝的淡定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急躁與緊張。
他想了想,裝作不甚在意地試探性開口,“你今天去邊城了晌午回來就沒見到你人。”
宋槐月瞥他一眼,一邊想怎么處理鯉魚,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跟蘇大娘去邊城看她女兒。”
余淮輕咳了一聲,接過他平時覺得無聊透頂的話,順著她的話往下,“蘇大娘的女兒我記得沒錯的話,是叫春至還是夏至什么的,她怎么了”
于是宋槐月就將蘇春至那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余淮瞬間對蘇師政委報以同情,“真沒想到,蘇師政委看著那么雷厲風行的人,居然敗在兒女債上。”
其實他不太贊同蘇師政委,講道理,要是蘇春至是他的女兒,敢做出這種事情,腿都會被他打斷,不管是求情也沒用。
宋槐月隨意跟他說了幾句,又想起劉水蘭,于是將張嬸子的發現也跟他說了下。
余淮當即臉色大變,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宋槐月見狀先是一愣,隨即趕忙說道“你別著急,蘇大娘已經去處理了。”
“那也是要找我。”余淮拿過墻上掛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邊扣扣子一邊說道。
現在營區有空的人并不多,都忙著訓練新兵,而劉營長已經跑到邊城的另一邊找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突如其來的休息沒有了,余淮沒忍住朝宋槐月吐槽,“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快吃飯的時候說。”
宋槐月哼哼兩聲,眉梢微微挑起,朝余淮的方向瞥去,“你可以選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