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橫七豎八躺在一起,聞吟雪也是連猜帶蒙。
反正意思也大差不差吧。
怎么人長大了就要成親呢。
聞吟雪雖然對于成親并沒有那么排斥,可是顯然,也并沒有什么好處。
若是夫君長得好看還好,要是長得丑還常常回家,那簡直就是折磨。
更何況成了親以后,說不定連牌都只能偶爾打打。
大概是因為想到這個,所以聞吟雪連著幾天一直都在打葉子牌。
她很聰明,只是手氣一向不好,加上和她一起打牌的那幾個也都是老手,是以還是贏少輸多。
連著昏天黑地打了幾天,這會兒才得了閑。
春桃站在聞吟雪身后替她梳發,猶如緞子般的柔順發絲劃過掌心,春桃用篦子劃過發尾,提醒道“小姐,明日就是賞花宴了。”
聞吟雪應聲,道“知道了。”
這賞花宴來得很有由頭。
歷來是宮中主辦,早前大多是為了皇子相看皇妃,但是后來時常有貴女與郎君在這里面傳出佳話,是以也逐漸成了各府相看的由頭。
今年宮中的幾位皇子,要么早已立了正側妃,要么年歲還小,估計是想替宗室子弟瞧瞧。
也有傳言說,雖說是那幾位宗室子弟,實則也只有一個人,是陛下想著要為楚小侯爺相看相看。
不過這與聞吟雪無關。
帖子送到聞府上,其實是與那幾位有意結親的世家商量過的。
上京雖然民風開放,但是男女成婚前私相授受也是斷然不行的,聞吟雪與那幾位世家郎君都沒有見過面,各家長輩是想著,能借著這次碰面,再瞧瞧品行相貌,再做打算。
和挑菜似的。
但其實也還行。
聞吟雪是挺想看看程屹的,畢竟他畫上看上去還挺有姿色,和她記憶中的人出入實在是太大。
萬一是賄賂畫師的呢
見一面就知道是不是從前那個愛哭鬼了。
想想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幾年的時間,程屹從一個又矮又胖的愛哭鬼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世家郎君。
但她從第一次見到楚珣到現在明明已有三四年了,他這個人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很討厭。
春桃放下銀篦,指尖碰了碰聞吟雪的耳垂,突然問道“小姐要不要穿個耳洞”
尋常貴女八九歲就穿了耳洞的也是常有,聞吟雪怕痛,一直到現在都沒穿。
“算了。”聞吟雪回,“痛。”
春桃猶豫道“但是明日賞花宴要帶的那副頭面,正好有一副相配的珍珠耳鐺,去打首飾的時候,那鋪子的掌柜還說這套的精髓就在這對珍珠耳鐺上,還說不管是誰帶了都必然是艷壓群芳,但若是不戴的話”
“穿。”聞吟雪道。
春桃失笑,輕聲應是。轉身拿來一根銀針,細細在燭火上停留半瞬。
猶有實質的春光傾瀉入室,窗牖外梨花紛飛。
細密的痛感一瞬而過。
春桃拿來珍珠耳墜放在聞吟雪耳側比了一下。
細絲下的珍珠顫顫巍巍,似一輪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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