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偷”秦海張口喊冤,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是不是你偷的,我們搜查過就知道了,公安同志就在這,不會冤枉好人。”
說話的男人國字臉,兩條眉毛濃黑茂密,說話也極有威嚴。
廠長牛志成。
昨天話劇開演前上臺致辭,秦溪遠遠見過一次,板正的身姿給秦溪留下了深刻印象。
“進去搜吧。”霍云皺眉擺手。
一下子,兩個公安和兩個穿廠子制服的工人闖進秦家屋子。
“我就說秦海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可不是,以前偷奸耍滑,現在就敢偷廠子里的電纜,以后還不知能干出什么事來呢”
“秦家完了。”
“哎喲,剩下孤兒寡母以后可怎么辦”
秦溪摟緊三個孩子,本來還想裝上一裝,吼上幾句來著。
可身上掛了三個沉重掛件,挪一下步子都很難。
“秦同志。”
別人光看熱鬧,只有霍云關心地朝秦溪看了眼。
這一看才發現,秦溪面無表情,既沒驚慌失措,更沒害怕擔心。
她就平靜地站在那,仿佛置身事外般。
“廠長,我是被人冤枉的”秦海繼續喊冤。
“牛廠長,這是怎么了”
劉科聽到風聲,和喬珊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有人舉報秦海偷廠子里的電纜。”牛志成回得言簡意賅。
“不會吧”劉科開口,目光劃過秦溪的臉,清了清嗓子高聲“電纜在倉庫,秦海咋能說偷就偷。”
牛志成一怔,目光直接越過人堆看向擠在中間的周寶山。
秦海在廠子里是出了名的沒有人緣,想要從倉庫里偷電纜出去,沒有庫管簽名怎么進得去。
想到這,牛志成眸色漸沉,跟身邊的人低語兩句,擺手。
那人匆匆跑遠。
劉科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不如多問問院里其他人,萬一有人瞧見了什么情況呢。”
“哈”
其他人卓三打著哈欠推開門,一臉興致勃勃地擠進人群。
不偏不倚地剛好站到了牛志成身邊“這是怎么了”
牛志成就順勢問起他“小伙子,這幾天你有沒有發現秦海及其家人有什么異常”
卓三撓頭“沒有啊”隨即吸了口涼氣,跟著道“說到奇怪,我還真想起有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這句是霍云追問道。
“我早上吃完飯去廠子里散步,看到周嬸子在舊廠小花園埋了包東西,我好奇還去挖開看了,不過都是碎成渣的膠皮,我還尋思丟個膠皮為啥要鬼鬼祟祟。”
手指一挑,指向一臉幸災樂禍的周翠。
“周翠不是周寶山的媳婦嗎,她埋膠皮干什么”劉科說。
“周寶山”
牛志成一震,眉毛倒豎,怒目圓睜。
“就是周寶山舉報的秦海。”
“小黃,你派個人跟這位同志去小花園走一趟。”霍云立即吩咐。
眾人目光刷一下看向周翠,秦溪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那音量直接震耳欲聾。
“肯定是他們陷害我爸爸,因為上個月周寶山偷看我洗澡被我爸打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偷看你洗澡怎么回事”牛志成問。
“這事我們院里的人都知道。”秦溪一指院里的人,劉科第一個就站出來作證“廠長,這事是真的。”
李秀蘭跳著腳的添油加醋。
“就是周寶山那個臭流氓,趴在簾子底下偷看人姑娘洗澡,當
場就被抓住了”
“肯定是他誣陷秦海叔。”崔秀霞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