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這意思是能去家里吃飯,但是得等到年后。
“當然可以,你有什么忌口嗎”
“我什么都吃。”
“那霍同志呢”
“也是一樣。”
“那行,我就看著準備。”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一樓樓梯口,秦溪停下步子,想脫下大衣還給黎書青。
“你穿著吧。”
冰涼的手擦過秦溪臉頰,按住秦溪的動作,淡淡的消毒水味飄入鼻腔。
這件大衣果然是黎書青的。
“那你下班怎么回家”
黎書青很高,但偏瘦,瞧著有點弱不禁風,他可沒秦溪的身體素質。
“今天我夜班,而且辦公室里還有大衣。”
秦溪想起上次看到黎書青穿的呢子大衣,在壽北市的商場都還沒見過。
他說不缺衣服,秦溪是絕對相信的。
“那我先走了,黎醫生你忙。”
秦溪把大衣扣子全部扣上,再將過長的衣袖卷起來,提起衣擺沖黎書青擺了擺手。
經過大堂,秦溪看向趴在護士臺上看得正起勁兒的胡姐。
“秦同志。”
黎書青的聲音突然又由遠及近,因跑動而長短不一的呼吸聲近在秦溪耳旁。
“黎醫生還有什么事嗎”
“你以后還是叫我黎同志吧,黎醫生這個稱呼是病患們叫的。”
“好的,黎同志。”
秦溪眨眼,從善如流地開口叫道,嘴角笑意絲絲縷縷地漫溢開來。
“你再等等。”
只一秒,黎書青已經錯開眼神,提著東西又跑上了樓梯。
“妹子,你和黎醫生是什么關系啊”
黎書青的身影剛消失在樓梯口,胡大姐就小跑著湊到秦溪身邊。
“黎醫生算是救了我們家一命。”秦溪很認真的說道。
沒有黎書青和霍云的提醒,秦家早在上個月就家破人亡了。
這個大恩豈是幾句話就能說得完的。
“難怪黎醫生對你這么親切,原來是你們家的恩人吶那大姐再跟你打聽打聽,黎醫生有沒有對象”
“大姐,我就見過黎醫生幾面,他有沒有對象我真不知道。”
“可惜了”
可惜什么,胡大姐還沒說完,樓梯間白大褂一出現,她就立刻跑回了護士臺。
“外邊雪下得大,你戴上帽子。”
同樣帶著消毒水味道的帽子罩上腦袋,加上毛絨絨的衣領,秦溪就露了雙眼睛出來。
“那我走了。”
已經差件大衣,也不差這頂帽子。
黎書青只能看到秦溪眨了眨眼,這回是真沒說一句話就推開玻璃門走入了風雪之中。
片片雪花落下,很快那抹軍綠色就被白淹沒,直至再也看不清了。
黎書青轉身,目光從滾燙的指尖劃過,握緊。
白色消失在樓梯口,一樓大廳瞬間熱鬧了起來。
胡大姐跟腳下踩了風火輪似的竄到收費處,與門口迎上來的兩個護士眼神對視,立刻從對方眼中瞧出了絲興奮。
“你們說,黎醫生喜歡這姑娘嗎”
胡大姐一臉過來人地肯定點了點頭“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