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車子離開電影院前空地。
在附近饒了一圈后,秦溪看見街對面有個報刊亭。
“我們擺那吧。”
報刊亭關著門,與電影院一街之隔,位置雖然比不上空地,但也不算偏僻。
把推車推到報刊亭正前停好,秦溪一回頭就瞧見了門上張貼的出租告示。
匆匆一眼掃過,秦溪打開爐灶蓋子,和面準備。
秦雪越想越氣,叉腰把那周院長又咒罵了一通。
“你說究竟是誰偷學了你做豆腐”
潘來鳳很快和秦溪想到了一處去。
位置是小事,倒是院子里隨時有人偷窺秦溪這點更讓人覺得難受。
“柳雪花”
秦溪只淡淡吐出個名字來,接著重重一按面團,舀入餡料。
院子里就那么點人,經常跟秦溪閑聊的更是只有兩三個。
唯有柳雪花,一直看秦溪不順眼,前幾天竟破天荒地找秦溪聊了些可有可無的閑話。
起初秦溪以為她的目標是吳強盛。
現在看來,她就是專門來偷學秦溪手藝的。
“難怪我們昨天擺酒席她都沒來。”潘來鳳沉吟道“說起柳雪花,我聽陸老師還說了件事”
吳強盛斷得干脆,不管柳雪花怎么糾纏都沒有半點回心轉意的意思。
柳雪花轉頭就跟孫主任也斷了,說是又攀上個港市商人,最近去廠子里打介紹信,要跟那人結婚。
事情還沒傳開,但柳雪花過不了多久肯定會離開廠子。
“所以這是她離開前對我的報復嗎”秦溪無語,她簡直就是受了無妄之災。
“他們怎么會想到找柳雪花偷學你的手藝呢”
潘來鳳看人挺準,那兩口子看著像是鄉下來的人,哪會有那個手段和途徑想到這法子。
說是周院長,她覺得可能性更小。
為一個小攤子整出那么多彎彎繞繞,簡直是吃飽了沒事干。
“所以一定是有人針對我。”秦溪也肯定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
“問柳雪花。”
“她能告訴你”
“她不說,那我只有找那位要和她結婚的港商說說她豐富的過往了。”秦溪淡淡道。
“秦雪。”
面團放下,秦溪叫來秦雪耳語幾句。
“我這就去跟姐夫說,看我怎么收拾柳雪花”秦雪揚起拳頭。
“以后你再研究出什么新吃食,還是避著些院里的人。”潘來鳳嘆道。
就一街之隔,對面有電影院大大燈照著,人頭躦動不好熱鬧。
秦溪這邊全靠月亮和余光,連人臉都只能勉強看清。
今晚的生意肯會受影響。
“如果做其他生意,那還有可能做得下去,偏偏他們模仿了我”秦溪不以為意。
不管人還是食物,最怕有對比。
別
人家的孩子和別家更好吃同樣讓人絕望。
秦溪說不定還要感謝那兩人才是。
就在秦溪想的同時,年輕夫妻攤子前已經有人這么說了。
“我說同志,你這蘇子餅不對吧。”
“怎么不對了難道里面沒蘇子嗎”女人聲音尖細,滿臉兇相地叉腰瞪著眼鏡青年“就三毛五,還想買肉吃啊”
“這么點餡都不說,味道明顯不對啊不香也不甜。”男人據理力爭。
餅子小了一圈,又硬又干,咬了好幾口都沒吃到餡,再咬一口就沒了。
這味道和以前年輕女同志做的天差地別,根本就不是這女同志說的一樣。
“豆腐也是,我怎么聞著還有股子臭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