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霍從公安局回到擁軍巷,就聽暗中保護的人說黎書青出門去了。
他們只收到命令在擁軍巷保護霍家人,所以在猶豫之下并沒有派人跟上去保護黎書青。
趙國慶當場就用拐杖抽了那幾人,氣得趕忙吩咐人開車趕往小飯館。
要是黎書青和秦溪有個三長兩短,估計他能砸了公安局。
“書青你干的”
自己人沒事,有事的是直哼哼的男人。
資料中刀尖舔血的狠角色,竟然被打得這么慘,也不知黎書青是怎么弄的。
霍老爺子就是把懷疑目光看向趙國慶,懷疑他教了外孫武術,就是沒往秦溪那想。
背對著的秦溪抱著安安,輕拍孩子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
“還不抓起來帶回局里。”霍老爺子一聲暴怒“一群只知道按規章制度辦事的木頭腦袋。”
“啊”
“好疼,好痛。”
不管碰哪,男人都會慘叫出聲,弄來弄去竟然讓眾人都無從下手了。
“只要不死,就給我抓走。”趙國慶沉聲呵斥。
趙國慶一發話,眾人也不顧上男人叫得有多凄慘,上去四個人就把人抬了起來。
男人的凄厲嚎叫聲與安安靜靜的襁褓對比鮮明。
在秦溪的輕拍下,謝鳴謙蠕動著嘴唇沉沉睡去。
“你帶孩子先回去,夜里風大別吹感冒了。”霍老爺子趕忙道。
眾人兵分兩路,黎書青回派出所做記錄,秦溪在幾個公安同志的保護下回到了擁軍巷。
房門一響,就立刻驚動了沙發上睡著的平平。
小姑娘抖了下身體,從沙發上跳起,赤腳跑向了門口。
“平平,穿鞋。”
許婉華提著鞋子追來。
秦溪剛開門,一個人影就沖過來抱住了她的腿。
小小一團的人兒不停低聲啜泣,片刻秦溪就感覺到小腿上涼意漫延開來。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覺”
秦溪彎腰,單手把平平抱了起來,就這么抱著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怕秦溪姨姨和爸爸媽媽一樣走了就不回來了。”
秦溪懷里就是平平此刻最安心的地方,坐下緊緊挨著秦溪就不肯撒手。
“我走得有點慢,所以回來的晚了。”
孩子雖然不懂事,但多少也能從大人們的談話里明白父母不會回來的事實。
何況霍家還有丁麗那個后奶奶,巴不得天
天在孩子面前念叨。
“安安給我抱,你好好哄哄這孩子。”許婉華低聲嘆氣,心里有些擔憂又不敢當著孩子的面說。
秦溪把平平打橫抱起來顛了顛“姨姨給你洗澡,洗完澡煮面條吃怎么樣”
“那我要吃酸豆角面條。”
“好,等換上好看的衣服,咱們就去后院缸里撈豆角。”
秦溪溫聲說著,慢慢抱著孩子回了臥室。
澡還沒洗,平平就困得睜不開眼,秦溪用毛巾沾了水擦了擦就把孩子放到被窩里。
“終于睡了。”
放好一個,秦溪又要給另一個換尿片洗屁屁。
兩世加起來她都沒當過媽,最開始時笨手笨腳也鬧了不少笑話。
練習廚藝時磨煉的出的極佳耐心讓她很快掌握了竅門。
“書青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許婉華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平平“要不是你,這倆孩子還知道該怎么辦。”
秦溪也跟著坐到床邊。
平平睡得很不安穩,不時地皺眉嘟囔幾句聽不懂的夢話,要人輕拍才能繼續入睡。
“是不是霍家里有人說什么閑話了”
秦溪干脆也跟著爬上床,讓平平睡到身側,身邊有了熱度后小小身體終于安靜下來。
“還不是霍天的媽。”
霍云才走沒幾個月,丁麗就忙著重新裝修屋子,說什么要去去晦氣。
找了木工師傅,又暗地里請了道士給家里看風水。
硬是悄悄把霍云夫妻住的屋子改成了廂房,兩孩子要搬到二樓原本的客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