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秦溪給江柳燕打了個電話,和她商議好提前出發的事。
之后幾天和秦梅夫妻在城里到處跑了好些地方,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出發的時間已經到了。
趁著天還沒亮,秦溪早早起床。
批發市場十點才開門,大家一般都要睡到九點多起床。
“
姐,要我送你嗎秦雪在上鋪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說完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秦溪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給還在熟睡的平平穿好衣服。
原本不用這么早的,不過擔心包莉莉姐弟醒來非要跟著去,秦溪得先走。
開門洗漱,沒想到秦望家已經收拾好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短短幾天時間,他的無聊已經快達到頂點,一聽說秦溪要去考察,怎么能錯過這個到處走動的機會。
“我刷完牙咱們就走。”秦溪壓低聲音說道。
秦望家點頭。
姐弟倆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收拾好下樓,直到關大門的聲音響起時秦梅才被驚醒。
清晨,應該是廣市最涼快的一段時間。
陽光透過淡淡的霧氣,溫柔地灑在萬物之上,好像一切正在開始。
深呼吸了幾口氣,秦溪和秦望家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兩人要先去附近的書店等江柳燕,再開車一同前往螃蟹鐘所說的漁村。
平平依舊在秦溪懷里熟睡中。
書店門口,早早就停了輛老舊白色面包車。
秦溪走到車門口往駕駛座看了又看,睡著的人轉過頭來才敢確認就是江柳燕。
一頭利落短發,還戴了副墨鏡,要不是車子外觀對得上,秦溪無論如何都不會往江柳燕身上想。
“江姐”
秦溪伸手輕輕推了下江柳燕,對方迷迷瞪瞪地“嗯”了聲,緩緩坐直身體。
終于確信,這位從發型到穿著都跟男同志很像的人真是江柳燕。
“你這么早就出門了啊”
江柳燕抹了把臉,取下眼鏡,聲音有點嘶啞。
“剪了頭發差點沒認出來。”秦溪推開副駕駛的位置坐上去。
江柳燕擺弄了下后視鏡,對著自己臉照了通,又拿出水杯倒出點水出隨便一抹臉。
聲音終于清醒,甚至還帶了些笑意“出門在外,短頭發方便得多,在車里悶上兩天頭里臭得都能長蛆。”
“抽空我也得給頭發剪短點。”
這兩天秦溪熱得把頭發全盤到腦袋頂上,要是經常往廣市跑,剪短點確實是明智之舉。
車子啟動,按照螃蟹鐘給的地址往海岸方向開去。
啪嗒
“就是前面那個漁村。”
關上車門,江柳燕把剛打聽回來的消息告訴秦溪。
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走了冤枉路,鐘老板說的一個多小時車程,硬是開了三個多小時。
經過一大段爛泥路,終于是看到了不遠處有個漁村。
漁村就在公路邊,距離大海差不多就幾百米,站在盤山公路上,甚至能看到海中數艘隨著波濤沉浮的漁船。
那些漁船就像是點綴在海面上的芝麻,渺小得根本判斷不出多大。
村里的建筑大多以老式磚瓦房為主,少數兩棟磚房土黃色小樓。
等車子真正開入
村里,立刻就可以知道為什么這些房子如此老舊卻沒有翻新加蓋。
每家每戶的院子前都有人在忙碌著。
曬魚干,曬海帶,給螃蟹扎繩子,也有在打整修補漁網的人。
房子對他們而言是工作場地,已經不是家了。
整個村子都飄散著海鮮的腥味,屋頂幾乎也曬了海貨。
“老板,我們家有干鮑魚,進我家來看看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