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遙遙相望,秦溪氣定神閑地站在院子里,就等著看她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
“”
短暫失神后,張超英下意識地反應是逃跑。
可一面是擋得嚴嚴實實的廚房,想要從店里出去根本不可能。
兩米多高的外墻上鑲嵌滿啤酒瓶碎玻璃,唯一能出去的路只有住房正門。
這會兒,秦溪就立在內院墻后,淡淡地看著她。
“張超英,我只問你,下藥是你的主意還是劉學民”
秦溪到現在還記得劉學民望向黎書青時那淬了毒的眸光,下毒害人的事他能做得出來。
“你你胡說什么,我就是就是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
跑是跑不了,張超英干脆來了個死不認賬。
反正當時劉學民跟她說藥粉一旦跟水融合,眼睛根本看不出來。
天真的她到此時還認為秦溪只是故意嚇唬,只要咬死了說什么都沒做,誰都拿她沒辦法。
而秦溪問完這一句后,無語地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
“秦溪你相信我,我只是認床睡不著出來走走,而且你看廚房鎖了門,我根本沒進去。”
秦溪不說話了,任由她在那自言自語地解釋了好半晌。
秦溪沒被說動,但她好像相信了自己所說的。
秦海和張友明夫妻趕來時,她委屈地在那抹眼淚,乍看
還以為秦溪才是干了壞事那個。
“姐,她是不是又爬床了”
秦雪蹬蹬跑來,立刻憤怒地大吼。
“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到進屋說。”
張超英心里暗道一聲不好,生怕又是什么丑事被鄰居聽見,趕忙想喊大家進屋關起門來再說。
“媽,她往店里水缸下藥。”黎書青冷冷地開口。
“下藥她想毒死我們”秦雪吼得更大聲了。
“是不是想毒死我們不知道,不過想害死我們是肯定的。”
邊說,秦溪邊挽起袖子往張超英走去。
“不是我我沒有。”
張超英害怕地捂住臉,在秦溪靠過來時突然放聲驚叫起來,并且她的下意識反應不是逃跑,而是蹲下了身體。
一種受到傷害的自我保護反應。
“秦雪,把人帶到燈下,別讓她跑了。”秦溪只是隨意看了眼,走過張超英來到水缸前。
也不用搬缸過去,秦溪只是拿起水瓢舀了一勺水走到大家面前。
“”
無需解釋,那滿滿一勺子漂浮著綠色粉末的水就是最好證明。
“張超英”秦雪拽著張超英的衣領,強迫她看向那一勺子泛著苦澀氣味的水“就這你還說沒下藥呢”
“怎么會這樣”
張超英不可置信地望著水瓢,似乎不敢相信根本沒融化于水的藥粉是她親手所下,還伸手去抓了把。
綠色的粉末水立刻沾了滿手,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不是我下的藥,不關我的事”張超英瘋了似地跟張友明夫妻辯解著,而從她憤憤的眼神中,真得仿佛和她無關。
秦溪也是服了她的死鴨子嘴硬。
直接伸手從張超英的褲兜里摸出兩個紙團子,看也沒看遞給了張友明。
其實當時秦溪還真誤會了張超英。
她不是狡辯,而是真認為那些綠色粉末與之無關。
劉學民告訴她粉末入水即化,下到茶水里沒有半點味道也看不出任何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