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秦樂池又換了生活助理啊,這是三年來的第二十五個了吧”
敖振海視線一動,終于拿正眼看她,“柴小姐消息很靈通嘛。”
古偶男神秦樂池帥歸帥,但是出了名的脾氣差,對手下動輒打罵侮辱,助理不堪其折磨,很少有人能工作一個月以上。
這些年無華娛樂為了壓輿論,沒少下功夫,她也是聽公關公司的朋友說起,才知道秦樂池又逼走了一個助理。
不過那助理也不是吃素的,原先就是個能唱會跳的小網紅,粉絲過萬,如今更嚷嚷著要在直播a上表演脫粉回踩,曝光秦樂池的惡心作派。
敖振海臉色陰沉,司徒鴻才在旁邊輕輕咳了一聲,“莉莉啊,我們進去吧,還有幾位制片人沒打招呼。”
“好的,司徒總。”柴莉莉朝敖振海點了點頭,跟在司徒鴻才身后往游艇內走去。
敖振海沒動步子,他面朝大海,拿出手機給國內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聲音尖銳激動
“年底秦樂池報稅的事先不急不用擔心偷稅漏稅,稅務局沒那么有閑心,現在輿論很緊張,一定要抓緊時間把那個助理給公關掉”
接下來的幾天變得格外愜意,談寧放松休息了幾天,柴莉莉沒再聯系,隊友們也沒來打擾,大概是趁著老板和經紀人都不在國內,整個公司散發著等待跨年的懶散氛圍。
元旦這天早上,談寧把房間收拾清理了一遍,按照海鮮市場上買家的要求,將打包好的物品一一寄送出去,順手把這一季商演、車馬費、賣二手的收入等所有進項做了個匯總,以方便后續申報繳納個人所得稅。
一切做完后,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動身前往身份證上的原身住址舒豐苑。
關于原身父親的事,過得太久,新聞上說什么的都有,談寧自己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可以拋下妻兒,摔個粉身碎骨,才能獲得解脫
橫跨s城,換乘三班地鐵,她花了快兩個小時才抵達舒豐苑社區。
這是一片老舊的單位家屬區,九十年代的舊樓房,跟冷冰冰的高檔小區林濱天地比起來,日子過得緩慢,生活氛圍濃厚。
時間仿佛在此靜止,罩上一層讓人迷醉的薄膜,透出歲月靜好的安詳。居民大多是老人了,有人剛從菜市場買了打折雞蛋回來,有人坐在墻根下剝毛豆曬太陽,有人推著嬰兒車在健身器材邊閑逛,鮮少才能見到一兩個年輕的身影。
這么身段高挑的姑娘很少見,熱心又八卦的阿姨不由多看了兩眼,隨后驚喜問道“這不是小寧嗎”
談寧實在想不起來這是原身幼時的哪位熟人,只好禮貌地叫了聲“阿姨好”。
“小寧啊,你媽昨兒還在念叨你呢。”阿姨嘆了口氣,“她不容易,跟老陳在一起這么久,也不敢領證,就怕你受刺激唉,我不多說了,你常回來就好。”
談寧點頭說好,在單元樓下面佇立片刻,還是沒敢走上去。
這里一磚一木如此熟悉,腦海中也漸漸蘇醒起全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