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知道這種情況委實特殊,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袁氏便問起馮胥的事情。
“你爹和你兩個弟弟正為了這事兒出門奔走著。”袁夫人重重嘆著氣,“昨兒沒什么進展。今日還不知道具體情形,等他們回來也就知道一二了。”
袁氏其實并不清楚馮家具體究竟出了何事,正打算詳問,丫鬟匆匆來稟,在門口揚聲道“將軍和兩位爺回來了。”
母女倆頓時大喜。
她們當即起身打算去尋家中爺們說說話,誰知剛整理了下衣裳,都還沒來得及踏出屋門,就又有婆子慌張而來。
“太太,大姑奶奶。”婆子的聲音微微發顫,透著顯而易見的緊張和驚恐,“家里剛來了兩位貴、貴客,老爺讓太太遣了人好好招待。”
袁夫人怒斥,“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這才問道“來的是誰”
“鎮國公府的世子爺和寂、寂王殿下”婆子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明顯底氣不足戰戰兢兢。
這下子就連袁夫人也陡然色變。
她眼神緊張地暼向女兒。
那位貴人怎的有空到他們寒舍來了。
門房看到公孫閑腰間配著的藍色翎羽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自家主子們怎惹到了飛翎衛,且是副鎮撫使。
再一聽聞旁邊那位是堂堂寂王殿下,頓時抖若篩糠,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去通稟,一看到那幾個膀大腰圓的魁梧身影,腳下力道微松噗通跪到地上。
袁大力正把馬鞭交給喂馬家丁,見狀濃眉擰起,“何事慌慌張張的,不成樣子。滾起來,好好說話。”
門房的人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言明此事。
袁大力和兒子們互相對視一眼,暗道不好,忙親自到前頭去迎。
長子袁飛弓惦記著后宅女眷,特遣了個婆子叮囑“前頭有貴客在,我們需得好好招待。你和太太大奶奶大姑奶奶說聲,讓她沒事不要亂走動。”
將軍府的主子們素來大大咧咧,對待下人并不嚴格,平日仆從們能把事情做好即可,細節之類的都不重要。久而久之,下人們做事自有一套章法。
婆子剛才就在旁邊伺候,自然聽聞了來客是誰。
但她是外院伺候的,手頭又有要事,就叫個未留頭的小丫鬟把話通傳過去。
小丫鬟腳程慢,跑到垂花門氣喘吁吁,和一個媳婦子講了這事兒。媳婦子趕緊去正院。跑到半路遇到正院伺候的一個婆子,把話告訴了她。
誰知一來二去的,那話就傳得變了味兒,成了“寂王殿下與玄副使來到府上,爺們讓太太大奶奶和大姑奶奶都過去幫忙招待”。
后宅女眷們自然不知道這話是已經傳岔了的,只想著既是要招待貴客,自然要盡快才好。
屋外寒風凜冽。
庭院構造寬敞方正,花草甚少,大樹卻多。如今正值冬季,沒了樹葉的遮蔽,樹木伸展著枝丫更顯挺拔高大。
鏡熙想著剛才所用的借口,說是花園景致好,偏她壓根不知花園在何處。又不知袁氏母女倆要談多久,索性在附近略走走。
不多會兒,袁氏與袁夫人、高氏她們匆匆出來尋她,一臉的焦急。
袁氏見鏡熙在這里,揚聲招呼著“老爺說去見貴客。熙姐兒若無事,不妨一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