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處理手臂上的刀傷,一邊問“查清楚是誰了嗎”
“查清楚了,是齊溪。”
“嘶”左宜撕開陷入皮肉里的布料,倒抽一口氣,低垂著眼皮,余光泛冷,“裊裊怎么會認識齊溪那種人”
錢二無聲搖頭,“根據他的行程,今晚應該在柳氏集團舉辦的晚宴上,而不是出現在這里和一個小乞丐在一起。”
左宜沉吟片刻,“小乞丐身份查出來了”
“嗯,小乞丐名叫小陽,沒有姓,十歲左右。六年前被人遺棄在這條街,依靠街上的小吃店救濟活到現在,住在一個廢棄樓梯間里。不過很多小吃店老板對小乞丐的印象是偷奸耍滑,無藥可救。”
錢一聽到這里樂了,“這齊大少爺可真有意思,放著柳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不管,跑來這種小吃街和一個小乞丐混在一起”
錢二猶豫說“齊溪好像也受傷了,并且”
左宜抬頭瞥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錢二指了指后面那群哀嚎的人,“我剛剛數了數,少了幾個。”
左宜和錢一頓時驚住。
錢二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的懷疑,“今晚如果沒有裊裊小姐,齊溪也許會栽在這條其貌不揚的小吃街。”
錢一錯愕,“你是說”
“齊溪的二叔齊天煜插手了,今晚也許是一個陰謀。”左宜三兩下將手臂上的傷口包扎好,拿著手機站起身,“再去查查這件事情,任何一個可能都別放過。”
“是。”錢二得令離開。
錢一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老二的意思是,今晚的齊溪是被齊天煜算計了那裊裊小姐今晚是特意出來救齊溪不是,裊裊小姐什么時候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和齊溪這么熟了”
左宜睨了他一眼,“別想了,你腦子不適合干這種事情。”
錢一“”
“再盯盯裊裊那邊關燈沒,沒關燈跟我說一聲。”左宜說完,拿著手機走到遠處空蕩蕩的位置,撥通電話。
“少爺,事情似乎有些嚴重”
時家堡。
獨立堡頂陽臺迎風而立的男人緩緩掛斷電話,面沉如水,微瞇著眼睛里暗色洶涌。
“周明朗,傅景臣,齊溪我的裊裊是什么時候開始,接觸這些豺狼虎豹。”
在一旁抱著毛毯快操碎心的福佑連忙低下頭,“收回來的消息里,確實不曾提過裊裊小姐還認識傅少爺和齊大少爺。至于周家公子,他們是直系師姐弟,我們是匯報過的,您不也是因為周家公子才提前”
后面的話音,被男人驟然降溫的眼神勸退。
福佑眼觀鼻鼻觀心,憂心忡忡。
我的少爺誒,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就整得跟抓奸在床似的。
夜風呼嘯聲似乎變大了幾分,昏暗的天空不見半分星光。
良久。
“備車,去時遠。”
福佑一愣,連忙伸手攔住男人轉身要走的動作,冒死勸道“少爺,您這還病著呢,這個時候去找裊裊小姐,裊裊小姐恐怕也已經睡下,不合適吧”
男人俊美無儔的臉龐徐徐勾勒出一抹極致溫柔的笑容,深如寒潭的眼眸里,卻是陰霾密布。
“病了正好,我的裊裊,心最軟了。”
福佑瞬間頭皮發麻。
禱告吧,裊裊小姐,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