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泰要下,顧運撫好袖子,坐下對弈。
顧泰讓顧運執黑先下。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平和下起來。
顧運尋著先前就想問的話,瞄了下顧運,說“阿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且問。”
“那個,就是原先如果我沒先鬧事的話,姐姐,你準備如何南文鈺手上拿到和離書呢”顧運是真的好奇,她一直都說南襄侯府那群人臉皮厚底線低,是一群沒法講道理的人,而顧泰又絕對不是個會和她這樣大鬧的性格,所以她想知道顧泰原本的計劃方法是怎么樣的。
顧泰指間不緊不慢穩穩落下一子,才說“阿拙,你沒明白,要一張和離書或者休書,這一點都不難。”
這回答就讓顧運愣住,沒聽懂。
顧泰緩緩與她分說道“南襄侯夫人厭我已久,原本就想著借上次宴會,當眾斥我婚嫁六年一無所出,妄圖借此羞辱與我,讓我心中有愧,聲名掃地,自請下堂。
自古女子為何怕被休,一是怕連累母家聲譽,影響家中姊妹兄弟婚嫁,二是被休之女有時不被父母長輩容納,前路渺茫,故而害怕。
我們家自是不會如此,可我又豈能容許別人因他們自己之低劣品行反而輕賤到我們頭上,叫我們承受那不該承受的后果,何故要讓那些臟污的東西沾染到你們頭上”
顧運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的起來,腦子轉得飛快,如果顧泰的計劃根本不單單是拿那一張勞什子的和離書
那就是
顧運眼睛瞬間瞪直了
顧泰見她貓兒受驚似的炸毛模樣,還輕笑了下“我看阿拙是明白了。”
顧運咕咚喝了一口茶,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我沒太明白姐姐直接說全了吧我怕
我想錯了。”
顧泰又點了一子,“我問你,南襄侯府的這個襄字是怎么來的”
顧運忖了會兒,答“南家祖上隨圣祖打天下,現如的襄州就是他們打下來的,因有從龍之功,后來圣祖就賜了襄這一字,榮封襄北侯”
顧泰點點頭,冷靜而談“而到如今,天子對襄州力有不怠,襄州漸成一患,輕不得重不得,拿不起抓不住。南襄侯府明面上早失了軍權,然追其根本,現在的攘北軍根底子還是南家先祖建起來的。所以你說,天子膈應不膈應,心里還容不容不下南襄侯府動不了攘北軍,難道還動不了一個小小侯府出一口氣”
“所以,阿姐是猜到南襄侯府一定有一場劫難,就想索性隔岸觀火,還是暗中其實也推波助瀾了一把力求將所有火力都集在他們自己那里,成為輿論的焦點我們家不沾分毫”顧運咂咂嘴,大著膽子問。
顧泰只說“南襄侯府判下的罪名都是真的,不過我的確推波助瀾的一把。阿拙,被欺辱了要和離書不算本事,報復回去,再抽身,才是應該做的。”
顧運簡直佩服不已,對顧泰的認知又拔高的一層
下一秒想的什么,猛然磕了一下手里棋子,說“阿姐,那日稽查司來得那般及時,不會也是你聯系的吧”
顧泰挑眉,“勿要妄言,那的確是巧合,賞花宴我的確做了一件事但非是此樁,南襄侯府敗勢早是定局,哪個衙門辦案卻不是我們能置喙的。”
顧運舒了一口氣,拍拍胸脯又坐下來。
心服口服。
對完一局,顧運輸了。
支著下巴,顧運看著棋盤回想從是那一步開始陷入劣勢最后輸倒一片的。
最后得出結論,少和顧泰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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