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一路上都在興奮與他們說著話。
“聽說香山有一鐵索險道,長十丈有余,鐵索橋下乃萬米高空,你們可敢一走”
張若安從里面撩開車窗簾子,鼓著嘴巴說“自是不敢,你若敢,自去走就是了。”
“師妹,你這話可不對,難得出門采風,眾人一起看景,最后只有我一人體驗,有什么趣味自然是大家一起體驗才好。”陳逸然道。
“賞些正正經經的春景,難道誰還能說什么,只怪你提什么鐵鎖橋,將幾身置于險地,是忘了自小讀圣賢書,學的孔孟之學,你休要狡辯,便是說與誰聽,也只說我有理,阿拙,你道是也不是”
顧運忙嗯嗯點頭,“安姐姐說得對。”
聽得外面騎馬的陳逸然重重哼了一聲。
鐵鎖橋是不能走了,但香山有趣好玩的地方又豈止一個鐵索橋。
不提漫山遍野的桃花林,只說這里還有一熱鬧非凡,人滿為患之處。
乃是這里的一專門算姻緣的地方,是為桃花塢,屋內有一桃花姬。
算命不危險,這回誰也攔不住陳逸然。
因有許多人排隊,陳逸然手一揮,使了大把銀子叫下人插隊買了牌子。
“一共五個,人人有份。”他笑得十分張揚。
顧運看著分到自己手里的木牌子,十分無語。
張若宜略微不自在,張若安非常害臊。
袁騁依舊擺著一張高傲臉,好像把誰都不放在眼中似的。
幾人排著隊。
顧運坐在長廊邊看景,那兩位少爺公子,一個逗弄掛在梁沿上的畫眉鳥,一個抱臂靠在立柱邊上,斜眼看著從里面求好姻緣出來的,或面露癡笑,或臉頰帶粉的人,端是一副完全鄙視加不屑的眼神。
顧運毫不懷疑,若不是他們一個個華服錦衣綾羅綢緞,旁邊還跟著四五個伺候的下人,就袁騁這模樣,早被人打一百回了。
“哎喲,不得了,我做錯了。”陳逸然忽然怪叫一聲。
顧運屬天蝎座的,小時候的仇記到現在,不帶搭理陳逸然的。
張若宜象征性關懷一聲“怎么了。”
陳逸然一下跳到游廊邊上蹲著,揚聲說“我怎么買了五塊牌子來,袁師兄都定親了,哪能還需要這個。”
也不知道陳逸然是不是故意的。
但袁騁臉色變壞了是肉眼可見。
張若宜生怕他們鬧起來,忙笑著說“這也不算什么,原都是瞎玩的,圖個樂子,難道我們還能是認真來求姻緣的不曾笑一場也就罷了,誰還放在心上。”
好歹沒叫氣氛僵起來。
正此時,里頭小廝喊了牌子上的號序。
陳逸然低頭一看,笑嘻嘻說“到我了,各位,我先進去見識見識那桃花姬了”
說罷一甩袖子,大步躥了進去。
進去大約待了有一刻多鐘。
陳逸然出來后,面色有些古怪。
張若安好奇問“桃花姬與你說什么你的簽文呢,與我們看看。”
只見陳逸然重重咳嗽好幾聲,顧左右而言他,“沒甚,果然是騙人的玩意兒,師妹待會兒過去看你自己的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