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楚暄與司桓肅頷首致意。
看見司桓肅竟在床邊,又微微愣了一下,隨意恢復。
司桓肅點頭,“世子殿下。”
顧運張了張眼睛,驚訝,“他是世子啊”
楚暄好笑,“顧小姐好些了么。”
他站的有點遠,顧運沒太看清他的神情,只開口說“嗯,好了啊疼”
本能亂動的上半身,一下被司桓肅按住。
終于,大夫將夾板固定好,包扎好,才說“再配合著吃幾個療程的藥物,等著骨頭自己慢慢長好恢復就行。”
說著,拿起紙筆,鋪開,在桌子上仔細開了一張藥方,寫好叫小童去抓藥。
腿上是最重的傷,其他的擦傷摔傷,大夫就只留下各種藥膏,囑咐傷口不要沾水,每天幾次按時搽藥即可。
顧運一時想起來,趕緊問“給我司姐姐看了沒有,她可醒來了”
有下人回說“司姑娘喝了安神的藥睡了過去,并沒有什么大礙。”
顧運噓了一口氣“萬幸司姐姐沒事,不然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司桓肅現在才問“你那馬匹是自家的,還是這里的”
顧運道“是這里的,因為我想出去玩,所以這里下人帶我去馬房挑了一匹馬。一開始還好好兒的,跑了一段路,并沒有多久,司姐姐害怕,我們停了下來,剛要下馬,那馬兒就發了瘋,橫沖直撞出去。”
司桓肅“我知道了,你好好躺著休息吧。”
楚暄聽后,也叫來小廝,去馬房那邊問話。
顧運因要換衣裳,就把二人請了出去,讓丫鬟給她換干凈衣裳。
她這樣子,明天的宴會自然參加不成了,這還不算,等大奶奶收到消息,說兩位姑娘騎馬摔了,急匆匆趕過來,見一個驚了神,一個腿傷成那樣,真個沒當場暈過去,忙將事情經過從頭到尾細聲問了一遍。
隨即冷哼“他們的馬兒有問題,害了我們家兩位姑娘,就算這是王府,我們也要去討個說法。”
說罷,讓下人照顧好顧運二人,自己轉身出去,找大少爺商量去了。
那邊,孟誨將馬送去給馬房的獸醫檢查,查出那馬之所以發狂,的確是因為被喂了一種藥。
孟誨正跟司桓肅回話“那藥如果只是喂下去還不會發作,但若只要馬兒跑起來,體內的藥性很快會被激發,然后發狂。屬下將馬房昨日當差的人都找了出來,一一盤問,問出有人在今晨天還未大亮之時,看見有個人偷偷進了馬房,那人現已被拿住。只是大人,這里畢竟是延平王的別莊,再問下去,就要通知王爺王妃了。”
司桓肅淡淡道“那就請吧。”
這事要是不查清楚,明日的春日宴索性也別辦了。
把人宴請過來,莫非竟是這樣招待不成。
不說他,就顧九那脾性,受了那么大的罪,豈肯罷休的。
司桓肅要查,事情很快報到延平王跟前。
王爺正與一群人在山中打劫,聽見內里出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有人墜馬了王妃呢,難道沒去處理”
下人忙回話說“王妃已經去了,似乎是,那出事的小姐,是司指揮使的親眷,故而叫請王爺先回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