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有什么法子吧,可要急死人不是”顧運把話題拉了回來。
司桓肅方道“中山王要你嫁給他的兒子,卻也有人不樂意。”
顧運腦子一轉,“你是說世子楚晗”
司桓肅點頭。
“按著今日中山王的做法,給童關上了楚家族譜,還給他賜了楚姓,這樣大張旗鼓,世子的戒備之心必然提到了百分之百,他覺得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脅,只怕是最希望童關死的人了,所以不能能眼睜睜看著童關娶大師口中的天運之人,也就是我”顧運一下就想明白,“可具體要怎么做”
雖然楚晗心有想法,可沒有周密的計劃,怎么破壞這場婚事
司桓肅與她解惑,“我與楚晗做了一個交易。需要你冒一點危險,你怕不怕”
“怎么做”顧運盯著他問。
“成親那日,行禮的時候,要敬酒”司桓肅還沒說完,顧運就一下打斷,“不會是讓我在酒里下毒吧”
司桓肅愣了一下,然而道“想什么呢,中山王哪是那么容易能下毒的,否則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你是要我”
司桓肅“讓童關病發。”
顧運不解。
司桓肅乃繼續說“童關從小多病纏身,的確是早夭之相,歷經過數次生死,最后都幸運地撿回一條命。不過,也因為先天底子就不足,后面用多了藥性強烈的藥,致使他身體對很多東西都妨,觸之就會引發他的病癥。這些都是楚晗所說,這些年童關對自己身體的情況隱瞞得很緊,但楚晗還是查到了些許。”
“那日,你只需要在你的衣服上手上涂上一些香料,必能引起童關發病,在你們行禮的時候,那么這婚事自然進行不下去了。”
顧運問“然后呢。”
世子以謀害王府公子的名義將你捉起來,過后使一招貍貓換太子,將你換出來送出去。
顧運很是懷疑,“就這么簡單”聽上去就充滿危險的樣子。
司桓肅一挑眉,“若是失敗,你就要就在這里給童關做媳婦了。”
什么鬼東西,都這種時候了還嚇她,真失敗了,怕不是直接抓起來砍了吧。
最后顧運還是勉強同意了,因為自己為沒有更好的辦法。
第二天她試過出門轉轉,發現這行宮里真是哪兒哪兒都是監視她的人,一出房門,先一堆丫鬟跟著,稍微多走遠兩步,侍衛就過來了。
完全沒有人身自由,還逃跑呢,簡直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死心了。就按照司桓辦法來吧。
這幾天,大概是由于她的不配合,三兩天就轟走幾波丫鬟,當然其中有兩次是裝的,一是為了和司桓肅說兩句悄悄話,一個想跑出去轉轉。但好歹這府上人是知道她的態度了。
這天,靜河長公主就過來了。
顧運不知是來當說客,還是為了別的,身后呼啦啦跟著一大堆
丫鬟婆子。
靜河長公主已年逾六旬,盤著一絲不茍的高發髻,兩鬢都已有了銀絲,但氣質高貴典雅,不愧是皇族出身,自有一股氣韻在身上。
顧運雖然有些蔫蔫兒的,也沒有不講規矩,給人請了安行了禮,雖然說起來靜河長公主和中山王都姓楚,都是皇族子弟,一家人,她倒沒有把對中山王的不爽轉移到靜河長公主身上。
長公主不是來作說客的,畢竟是知道顧運的不情不愿,遠離父母家人就這么被人綁來成親,哪個女子接受得了。
但這場婚事又不可能不辦,所謂意志難壓強權,反抗不了,沒有辦法。
后日就是婚禮,王府的喜帖已經廣發下去,事情已成定局。
長公主被迫無奈接手操辦這樁婚事,就不能讓事情出差池,王府丟了臉失顏面,她難逃責任,陳家就落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