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一接觸上,竟然有些膠著的意思。
不知過去了多久,可能只有四五秒鐘的時間,顧運把臉一撇,移開了目光。
“這”太守也覺出了些什么。
他與司桓肅共事的這幾日,可算是真切領教了一把這人刑訊犯人調查搜索的收到手段,脾氣甚為高高在上,何曾把人認真把人看在眼里過怎么方才一直盯著顧小姐看。
一邊站了起來,朝司桓肅做了個手勢,“司大人過來了,請上座。”
司桓肅一擺手,“不必,我聽說有人來報案,事關天圣教,故而過來一看,梁大人自坐。”說罷自尋了個位置坐下,正是顧運的對面。
童關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來看去,眼中興味盎然。
司桓肅淡淡掃了人一眼。
卻童關這人也是個不守規矩出格的,反對著人露出個笑來。
司桓肅無視了他,問梁太守“他們上報了什么,大人且與我們說說。”
梁太守是個務實派,便認真將童關方才與他說的這些,又說了一遍。
司桓肅聽后,手指摩搓了下茶杯壁,片刻,自顧自開口,“北夷。”
梁太守有些憂慮。
現水牢中抓獲的了兩個,無一人口中透露過天圣教中有北夷人的事,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沒見過,要么就是天圣教的蠱惑能力太強,讓他們心甘情愿隱瞞。
如果背后勢力是北夷人,那這問題就非常大了。
眼下宣城的明面上的天圣教各個據點都已經搗毀干凈,按照童關說的,他們似乎開始向一些小地方闊散,招攬信眾和教徒。
“他們竟將勢力已經滲得這么深了,這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梁太守嘆氣。
不是一朝一夕,難道北夷早在多年已經潛伏進他們天啟朝蟄伏了稍微想想都覺心跳加速,經營了這么久,誰知道勾結有多深。
顧運悄咪咪瞥了一眼童關,不說其他人,童關的義父中山王,就疑似與北夷私下做過交易。司桓肅原本還要調中山王來的。
只能說事情變化得太快,突然皇上就被刺殺,跳出來一個天圣教來。
如此,勢必要順藤摸瓜,把這些勾結的被勾結的全部一網打盡。
事情談完,太守請顧運與童關到府中歇息。
司桓肅看看那二人,淡然開口“兩位先去,我顧小姐還有些話要說。”
梁
太守都懵愣了一瞬,待注意到童關玩笑的表情,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司桓肅與顧小姐應當是認識的,于是連忙雙手抱了一禮,退了出去。
童關稍微落后一步,笑說“這可是別人的對方,兩位有話,可千萬要好好說。”
說完,一甩寬大的袍袖,大步走了。
還好心地幫他們將屋門關上。
顧運看著司桓肅,“你要與我說什么,莫非是詫異我還活著,怎么沒有被中山王給弄死。”
“顧運,那事非你所想的那樣。”司桓肅開口。
顧運輕描淡寫哦了一聲,“我知道,你接到了皇帝的傳信,要來護架,要來查案,你司大人忙,我哪里配和你的皇命比,是不是”
“你很生氣么”
顧運歪頭看他,突然笑了一下,“司桓肅,你當我傻子啊,你的皇命是什么我不關心,你替皇上辦差更與我何干。可是,你憑什么騙我分明有別的計劃,卻不告訴我,讓我蒙在鼓里去涉險,你很開心,很得意是不是騙我說是與世子楚晗做了交易,實則是與童關達成了某些協議,我沒說錯吧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