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得到,下來之后,就看見一條不算太寬的的小溪河。
青山綠水,微風徐來。
“對面有村落。”
遠遠望去,一片錯落的農舍建筑聚集一起,周遭都是農田水地。
“大人,水不深,可以淌過去。”侍衛在前頭檢查,然后說。
顧運嘆了一口氣,唉,她不想淌水,就算鞋襪能脫下來拿著,裙子還是會弄濕,濕漉漉黏在身上,那感覺,相當不舒服。
算了,慶幸這是在夏天,就算濕了,應該會干得很快。
顧運都準備坐下來脫鞋了。
司桓肅說“別脫,背你過去。”
顧運心里還是淡淡的煩他,但不想濕了衣裳,背就背,不跟自己過不去,司桓肅本來就欠著自己,就讓他做苦力。
又如此開解了自己一通。
才往司桓肅背上一靠,趴在他身上,跟著她淌過了了這條小溪河。
快接近村落,司桓肅說“人太多,我們分開去問話。”
這邊村落都一片一片的,兩侍衛先行一步,擇了個地方,顧運只能跟著司桓肅,童關主仆也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兩人往前去,顧運在一顆大樹下看見兩個歇腳的婦人,便上前詢問她們,問他們村子里周邊最近可來過什么奇怪的生人,外人之類的。
那兩婦人見她面孔生,忙問她是誰,哪里來的,來這里做什么。
顧運就說是自己是鎮上的人,她小弟在外頭玩,被人拐走了,他們一家人打探了許久,慢慢才尋來這里,說著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司桓肅,說那是自己的兄長,見著村落便會來問問,希望能找到人。
兩人一聽是家里丟了孩子來找的,疑心就放松了一大半。
其中一人說“你們往北面走,那邊有一處采石場,舊年冬天建起來的,里頭都是外地人,你過去問問找找,看你弟弟有沒有被賣到那里。”
顧運謝過兩人,才走到那邊去與司桓肅會合。
方才那番說詞,是幾人提前串好的話,免得一時他們這么些人涌過來,讓村民防備警惕。
與司桓說了那兩個大姐的話,兩人一致決定去那個采石場看看。
于是就往北面走去,在路上又放了個信號聯絡煙霧彈,等那幾人都過來,大家交流
了一陣信息,最后都決定去采石場。
誰叫他們之前見了一片石頭林,現聽見這三個字,總覺得可能有點什么。
那兩個大姐只指了個北面,顧運還以為不很遠呢,卻沒想到他們足足走了一個時辰,大概得有十里路,到的時候,顧運不止汗流浹背,兩條腿都酸得直打擺子,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甚至累得有點想吐。
“我不行了,”顧運撐著自己腰,“前頭有個茶寮,我去歇歇腳,你們去查吧。”
看見茶寮的一瞬間,顧運是一步路也走不下去了,趕緊向著那茶寮走去。
司桓肅就留了一個侍衛跟著顧運保護她。
清兒就問了問他家公子累不累,需不需要也歇一歇。
童關合起扇子,照著清兒的腦門敲了一下。
這會兒已經過了午間的飯點,茶寮正一個客人也沒有。
顧運不好白坐,讓老板娘給上了一壺茶水,說有什么吃的都上些過來。
正好午飯沒吃,不拘幾口,打發打發肚子,且還有侍衛大哥呢。
她這邊風平浪靜,吃完了坐在凳子上與老板娘說閑話,未知司桓肅那邊卻是險象環生。
在茶寮休息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顧運才起身,準備過去看看。
侍衛就護在他身邊,亦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敢放松一下。
兩人一路進來,一個開得很大的石坑,旁邊建的許多二層三層的木質結構屋子,另一邊是一排平層小屋。
很是奇怪,這采石場好像沒什么人,不拘那工地里,還是這排屋子里,也都沒聽見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