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道該叫二姐姐別想那么多才好,如何就影響我們了,她若是聽了那些閑言碎語,真委屈了自己,卻還是小看了我們。”
“這事你別多話,莫去你二姐姐跟前多說什么,回頭我與祖母商量商量,索性不看趙家,我觀你二姐姐對趙淮山不是沒有情誼的,這才是關鍵。”
這點顧運先前在趙家是也沒看出來,顧池春夫妻有矛盾,卻也有感情,這才是最難辦。
要真如她大姐姐當初似的,對那男人看爛抹布似的,早就能一腳踹開。
晚些時候,顧泰去老太太院里說起此事,就提了起來“這一家上的事,不是一言一語,一時一刻能做出個選擇的,這確實是叫二丫頭為難,現下心里不定如何煎熬。依著我看,不若將趙淮山調到京中來做事為妥,一則,二丫頭不用再去永城,那里到底離家里遠了,不說受了委屈我們不能知道,一年到頭也不能回家一次,也太苦了;二則,趙家那些人先前差點害了九兒,雖是他們已經受了懲罰,可那一家子人都還好好在那里,二丫頭認死理,也過不得自己心里那道坎兒,如此勉強去,怕心里不能時時舒暢痛快。”
老太太聽了點點頭,“你說得有理,回頭我與你們祖父說說,讓他去托人問問可有這樣的缺。到時候他在外這邊置辦個小院,也不必多大,他們兩人帶著姑娘能住下,就很和美了。”
說完了顧池春的事,顧泰才將自己心里觀察到的關于司桓肅和顧運的一些細節與老太太一同說了說。
老太太沉吟片刻,就將之前她與司桓肅約定那事告訴顧泰。
顧泰才是明白過來。
“祖母為九兒考慮得周到。說來,她這樣的性格,輕易受不得一分委屈的,夫家也并不好擇。一般人家里做親,愛尋那等大家族,子弟人口多的興旺之族,與九兒來說的確也不合適,倘或與哪位妯娌小姑鬧起矛盾,那必不是個能忍的。司桓肅自有他的可取之處,罷了,總歸不急一時,我們家也不會讓她吃虧。”
且說那趙淮山,顧泰那頭與祖母說將人調來京是個法子,讓祖父找人問可有這樣的空缺。未料趙淮山自己是個有志氣的,他敢來京城,來見顧池春,并不是只帶了一張嘴過來博取同情求人原諒,卻是早考慮過,讓妻子再回去永城趙家,對誰都不好。
這幾個月下來,心里已經想清楚明白,想要迎回妻女,就必須給他們安定的生活。
就跟顧泰說的一樣,他預備來京城定居,甚至去托求了他師父,想在京城尋個活兒。
等了好幾個月,終是等到了空缺,把他補上了,這才懷著滿心思念來了京城。
一切都打點妥帖,才敢登顧家的門求見。
顧泰也是過得兩日,才知道此事,心里對趙淮山倒添了一分信任,好歹是個心里有譜的。
既人在這邊定下,顧池春也就不用著急,兩人心里有什么矛盾,慢慢解開就是。
又幾日,從朝中傳來消息,圣上下旨,擢升顧孟慶為為
梧州州牧。
圣旨一發,顧家一時風頭大盛,親朋好友都上門慶賀,很是熱鬧了好幾次。
不少人看著他家這幾個女兒,年紀都正好,除了歸家的顧泰,都水靈靈的。一問,得知五姑娘也說親了,還有個小七小九。
是以,文氏這幾天忙起來了,有問顧纖云的,有問顧運的。
文氏問顧泰,“小九先不提,七丫頭也看了好幾家,眼睛都花了,你且與母親參考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