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還懵懵說擦什么,她嘴唇又沒事。
司桓肅已經十分順手從她荷包里抽出一條帕子,往她嘴邊下巴擦了擦。
要了命的狗東西。
擦了顧運,又沒事一樣擦自的唇,才說“沾血了。”
顧運捂著自己臉說“不能用了,快快扔了。”
司桓肅沒事人一樣將臟手帕放到自己身上。
顧運眼睛左看右看,說“走了走了,趕緊回去,我要把方才看到日出畫下來。”
“慢些,莫要崴了腳。”
司桓肅才扶著顧運,顧運不要他牽,“不要牽,我的人都在下面啊,看見了不得了。”
司桓肅一笑,“急什么,還有路呢,莫要摔了,不然還要抱著下去,你不是更羞憤了。”
“我現下不與你理論,告訴你,回去了你趕緊走,別讓我姐姐看見了你嘴反正你看著我過去就行了,不然回去要挨教訓的。”
哎,不該咬的,太明顯了很容易叫人看見。
顧運現在只想離司桓肅遠遠的,那什么,都跟她沒有關系。
好在司桓肅作為指揮使,積威甚重,顧家下人與他說話都是低著頭的,哪敢直愣愣盯著看,所以壓根沒發現。
只知道,自家姑娘看了場日出回來,好像脾氣就好了,身上的冷淡的氣息就散了。
一路相安無事送顧運回了莊子。
倒果然沒再欺負她,未進屋去見顧家老太太,騎馬轉身走了。
屋子,老太太知道司桓肅送顧運去山上的,還等下人過來,卻知道顧運一個人回來,問下人司大人呢。
那回話小子愣頭愣腦的,腦子也不會拐彎,縮著聲音說“姑娘與司大人說屋里沒好茶,就不招待司大人了,叫人走了。”
老太太一聽,這還得了,點點她的腦袋,“你這天魔星,又鬧的哪一出,連禮都不懂了,他送你過去玩兒,你就這樣的”
顧運怕她祖母認真生氣了,忙笑著說“你聽那小子瞎說,話只入耳朵一半。我與司桓肅說玩笑話呢,他還有事,不便留下喝茶,還讓我與老太太你說一聲,勿怪他過門不入。”
好歹讓老太太信了。
顧運趕忙轉移話題,“姐姐們呢,怎么沒看見”
老太太方說“附近有個人家生了病沒錢治,她家里有個孫女聰明,聽說這邊來了貴人,跑去給莊頭下跪,求咱們舍些藥給她,莊頭過來與我回了話,你兩個姐姐聽說這家只有祖孫二人相依為命,于心不忍,憐她一片孝心,又怕她胡亂用藥,打發人去請大夫去了,她們自己也跟著去看。”
顧運問“是咱們這里的佃戶嗎”
老太太說“要是佃戶,莊頭也早就替著請大夫看了,何至于還求到我門下,唉。”
顧運聽了會兒,以為就是這么個事情,幫了人的忙,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這事還把她家扯上了。
第二日,幾個人鑼鼓喧天來喊,自己家的藥把那家的老太太吃死了
顧運當時心里想的是,原來哪個時代也不能胡亂做好事,容易招事。
不過她更奇怪的是,那些人既知道自己家是誰,什么身份,還敢賴過來,除了有備而來,就不做他想了。
從來安分謹慎的老百姓何曾敢與跟自己不是一個階層的士人作斗
端是不合常理。
俗話說,事出反常即為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