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夢嬛姑娘在這里說了約摸兩刻鐘的話,才告辭離開,回了自己那邊。
等人一走,顧運就對著司桓肅冷冷哼了一聲。
司桓肅撫額,須臾,開口說“這位夢嬛姑娘,是秦楚館的頭牌。那日也并非我與她兩個人聽戲,還有本地的州府官員。”
顧運也猜到了,聽見夢嬛這名字的時候就有所察,再者,像這樣年輕的女孩,若是普通人家的小姐,是不會上外人的船的。
還有對方說話那婉轉悠揚動人的語調,顧運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要專門學來的。
不過心里不爽快,聲音涼颼颼“喲,你們談事情,還一定要個姑娘相伴呢。”
司桓肅捏了捏眉中心,“沒看她,盡看你去了。”
顧運“對,然后還嚇我,對我大使了好大一通脾氣。”
司桓肅把人抱到腿上坐著,道“阿拙這話說得有失公允,我發了一句脾氣,你可是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顧運擰著眉,“你休要給我轉移話題。”她扶著他的肩膀,“說,你有沒有對她另眼相看,你還請她上船來,你問沒告訴我咱們是受邀去云景園的,人家都知道,哦不對,方才她那話不會是別有意思吧”
司桓肅見顧運臉頰都氣呼呼鼓了起來,一下一下撫著她的后背。
“我何為要對她另眼相看不過一青樓女子而已。她受邀去云景園原與我們不一樣,聽人說她奇葩彈得好,應該是獻藝去的。我沒提前告訴你,是因為等去了自然就知曉了。”
顧運立馬說“那要是以后來個不是青樓女子,你就另眼相看了”
司桓肅都笑了,“你在瞎想些什么你顧九小姐都嫁了我,如何還有別人。阿拙,你此番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顧運心說我就是啊,你才看出來。
“不可以”
司桓低低笑出聲。
片刻,他說“求之不得。”
顧運翻了一個白眼,“你真煩人。”
司桓肅撫著她的后脖頸,低頭親她的唇舌。
顧運含含糊糊說“你,輕些,不然待會兒,我就沒法見人了。”
司桓肅聲音亦是低沉從唇縫里瀉出來的,“好,不弄疼你,乖乖,嘴巴再張開些。”
千山湖碧波一片,兩岸有奇跡奪人之景色。
兩人卻生生錯過了一片。
顧運瞪人,“都怪你,你再這樣,下次就不與你一起出來玩了。”
司桓肅對這些話照單全收,至于下次怎樣,自然是下次再說。
一路順水順風而至,終于靠岸停下。
兩人棄舟登岸,岸邊已有車馬人等在一旁。
顧運問司桓肅,“你準備的”
司桓肅道“應是云景園的主人。”
兩人一近前,幾個小廝就上門,請他們上馬車了。
不多會兒功夫,就到了。
顧運抬頭看見一個很大的牌匾,寫著云景園三個大字。
不知內里多大,但一進來,就發現很熱鬧。
與他們似的。
便好奇問了句,“今日這辦的,是什么宴會”
凡辦宴會的,都有個名頭,不拘是賞花會,打球賽馬會,又或是流觴曲水宴,別管宴會的真正目的,總之,面上得有個說法。
司桓肅還沒說話。
那旁邊跟著的小廝就笑說“夫人,今日咱這里辦的,乃是品酒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