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想著要回家?”四目相對,拓跋越的眼里殺機掩飾不住,但淵寒怡然不懼。
“是的,我想回家!”
“恩?”死者身上的長槍被拓跋越拔了出來,血花四濺!
“但不是以逃兵的身份回家,而是立下無盡戰功,衣錦還鄉!”淵寒大聲喊了出來,“將軍,如果需要敢死隊,請讓我第一個加入!”
拓跋越臉上的殺機淡去了,他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復,軍人也有血性,拓跋越用身上的獸皮將長槍上的血跡擦干,鄭重的遞到淵寒面前!
“這是你的了!”
“從今以后,你就是本先鋒坐下第一護衛,我們一起為國拓土封疆!”
“遵命!”
軍隊需要表率,淵寒無疑是最好的那個人!從那以后,淵寒就從隊伍中脫離了出來,與拓跋越并馬而行,儼然已經成為先遣隊的二號人物!
草原越來越廣袤,路上已經偶爾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狗族平民來回穿梭,商人駕著馬車運送貨物,憧憬著一夜暴富的狂喜!烏鴉成群的飛過,前面定然有許多腐肉!一切都表明狼頭堡快到了。
果不其然,三個時辰后,一座座稀稀落落的平房出現在視野之內,這些都是由土木砌成的土磚房,并不結實,但在這偏僻一隅,能活下來已屬不易,有房子住就不錯了,哪管那么多!
平房的盡頭有一座巨大的城堡,說它巨大,只不過是相對于平房而言,實際上也不過方圓幾百米,高二十余米,由三個瞭望塔和軍事堡壘組成。
三個瞭望塔分別瞭望狗族、狼人族和南邊的天罰森林,一旦有異動,立即匯報!而軍事堡壘則是守城之用,可以從中射箭、放炮和躲避攻擊!
這里離天罰森林也不過十幾里,算得上是三大勢力的交界處,不過,天罰森林里的妖獸幾乎從不主動出擊,反倒是兩族的士卒經常在森林外圍打獵!所以一般不對難免設置防御!
軍隊開始進入馳道,兩旁的居民出來圍觀。大部分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仿佛已經司空見慣。有的則是露出一臉嘲諷的表情,似乎知道這支隊伍已經命不久矣。
人群里,突然走出來一個約么七八歲的小女孩,白白凈凈的小圓臉,兩個短短的小辮,扎著綠色的玻璃絲線;烏黑漆亮的眼睛和那纖巧的嘴角,含著天真的微笑。
那小孩看到屎寶,便開始對他使眼色,雙手不停的揮動,那是讓人快走的手勢。屎寶正準備上前詢問,房子里突然走出一個老邁的狼人老太太,迅速將女孩子抱走了!
一邊往屋里走,一邊拍打小女孩的屁股!
“瓜娃子,你是想害死我們一家嗎?”
對于這樣一個小插曲,大多數人都沒有看到,就算看到了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有領軍的拓跋越,微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小孩和老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快就到了護城河邊,城堡里放下了吊橋,守城的狗族士兵列隊歡迎,一個士官模樣的狗族軍官從城內走了出來。一邊行禮一邊說道:
“大人您終于來了,小人等你等得好辛苦,快入城歇息!”說著一把抓過淵寒的戰狼韁繩,就要往里走!
“我不是....”淵寒正要解釋自己不是所謂的“大人”,突然一聲劍吟,拓跋越利劍已經出鞘!
寒光一閃,一只粗壯的手臂已經被斬斷,掉落在地上。
“啊!”一聲慘叫從那個士官模樣的狼人嘴里發出,他抱著血流不止的肩膀在地上劇烈的翻滾慘叫!
“快撤!”拓跋越大喝一聲,調轉狼頭就往回跑!
“現在才發現,不覺得太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