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護長沒注意她這邊,開門見山,“我看了下,周三你夜班對吧,能不能給我們小江大夫換下,她周五那天要去處理人生大事,到時候她回來我吩咐她多分你喜糖,這個可是好事,我可先想到你了哈,不行我找劉醫生問問。”
劉醫生是周六的夜班。
于醫生立馬不贊同的拒絕,一臉護長你找了我咋還找別人的不喜模樣,“那不行啊,護長,我周三剛好有事,我爸媽快七十的人了,最近老說腦袋總暈乎,我一骨科的,對這方面了解的也不多,和內科那邊的朋友打聽了,有個專攻老人病的老大夫明天正好出診,我這正愁著呢,小江大夫想換我可巴不得哈,當然喜糖不喜糖的這不重要,不過,有喜糖分也是好事,我還占便宜了。”
說完,還沖江雨霏喊了句,“小江,說好了哈,可不許變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多分點喜糖,我家兩閨女,就愛吃糖”
說完,人不帶停的回了辦公室,一副不給江雨霏拒絕的態度。
江雨霏忍不住笑了,這時候的人好像大多都特熱情。
護長看著她也笑了,走回來就道,“開口沒那么難,你呀,就是還沒習慣這種范圍的工作,年輕人抹不開臉面,這次看了,下次就不許什么都憋心里了,換個班也不是什么大人情,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一把糖就能還回去的,大不了下回他有急事也想換班,你幫把手罷了。”
江雨霏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又趕忙開口,“謝謝護長”
她剛說完,老大姐又虎著一張臉,“那你還不趕緊回去工作,想磨洋工呢”
江雨霏立馬站直,“是,領導”
“喲,夫唱妻隨,這還沒結婚呢”
“領導,你又逗我”
“行了行了,回去工作了,小事而已,記得到時候多分我喜糖,要比于醫生多,我可幫大忙了哈”
江雨霏看著她一副逗趣的模樣,無奈笑笑,又小聲和她說,“那咱偷偷的,不和于醫生說”
“那你得再加上封口費”
“行行行。”
領導滿意了,手一揮就是,“回吧。”
好家伙,這要不是知道是一把糖的交易,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賄賂領導呢
江雨霏只能點頭,無奈的笑著掩上門出去了。
回了大辦公室,坐回自己的工位上,大家忙著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她,大家并沒覺得換個班是什么大事,而笑面虎貌似去查房沒回來。
江雨霏想了想,好像這婚也不是非結不可。
至少現在她的工作和生活環境,除了出現了一些奇葩,大多數的人都是正常,都富有這個年代的品質,熱情善良。
她的身份也不一定是壞事,外祖是愛國商人,親生父親是革命烈士,丈夫為了保護對國家發展的重要資料犧牲,也是位了不起的英雄、烈士,就這三個身份,足以護著她和兩個孩子走過即將到來那十年。
而家里那點海外關系,不知道早八百年沒聯系過了,要真硬捉著不放,那人才有問題吧
只是,江雨霏想想又覺得算了。
不說理由不充分,就是如果真留下,這些算是看著原身長大的鄰居八成會有些懷疑,一個人的性格變得太突然,原身是個柔韌的姑娘,江雨霏不同,她韌卻不柔,眼里也含不了沙子。
就那什么錢嬸子,但凡她再多舞幾次到她和她兩小孩面前,她真的會把她全身骨頭給大卸八塊,然后再一塊一塊的給她組裝回來。
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你不把她整怕了,她非要跑你面前犯賤
還有那間小洋房,八成也留不住,當初原身外祖就沒想捐,因為那是老人家從小長大的地方,哪里是回憶,放不下,加上那會大半資產已經捐了,一座小洋房,睜只眼閉只眼的事而已。
但現在情況卻不同,她要是非強留,也不是不行,但是那些人可能不會這么好說話,就憑著原身十來歲就從小洋房搬到現在住的地方,住了十幾年,她外祖的意思就是低調,讓人忘記這處房子。
可是總會有有心人,而嫁給盛致會成為她很好的保護傘,也會成為房子的保護傘,軍區不好進去,那些人想動也會怕投鼠忌器。
想想,這和自己其實關系好像也不大,感情更深的原主早不在了,自己只要道德感夠低,做到不管就行。
可是,卻管不住想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