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周日了,陳靖北兄妹被馮伯裕他們帶著出去玩去了。
江雨霏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翻著一本赤腳醫生手冊,而李小滿在屋里躺著,不是這姑娘覺醒了,就是女生那點問題,痛經。
而且她還有體寒,以前在鄉下沒有被好好養著,肯定就帶著些營養不良,盛致物質上沒有短缺她,只是這孩子對自己節省慣了,對自己省吃儉用,身子骨也跟著差些,再加上以往不分四季的用冷水洗全家的衣服,氣血虛弱又寒氣入體,得抓點中藥調理。
昨天江雨霏直接自己開了方子去醫院藥房拿藥,藥房有個抓藥的醫生是周邊公社里來進修的衛生所大夫,當時藥房不忙,她去的時候就看到人家拿著這么本書在看著,她湊過去看了兩眼,發現這書也是能打發時間的。
家里不是沒有醫書,除了像傷寒論這些,還有原身家祖上傳下來的診案,只是早就看膩了,原身識字就是看診案學的,等字認識得差不多,就開始背,那一段時間里,她外祖父還會在睡覺的時候突襲,半夢半醒時問一句諸如,“太陽中風證證候”
就是要求做到沒清醒都能背出來那種熟練。
江雨霏想想都有種碰到中學時期瘋狂愛提問的文科老師,也不知道哪位老人是怎么做到嚴苛與和藹切換的。
她認識的有師傳的中醫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家里的長者對于小輩學醫上的事都這般嚴厲,精益求精。
只是從原身記憶里被診案、醫書支配了二十多年,于她而言確實有點點陰影,不是說再也不想看到,而是說拿來打發時間太罪惡了,而且確實已經倒背如流了,還是翻些沒看過的有意思。
江雨霏抬頭看了下天空,準備放松一下眼睛,原身沒有近視,眼睛保護得很好,視力應該有五點二,她之前是有些近視的,還是占了這具身體的便宜,穿越一次,就擁有了一雙明亮不近視的眼睛,可得保護好
“咔吱”
“哎,看書呢我看門沒鎖,就推進來看有沒有人在”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圓臉有些豐腴,穿著一件暗紅色花印的長袖襯衫的中年婦女,看起來有些局促。
江雨霏不認識對方,“你是有什么事嗎”
圓臉的婦女點著頭回應她,“哦哦,就我住在東邊那個巷口,就離這邊有五六戶人得距離,我男人姓牛,你是盛團長的新媳婦吧,就是過來串串門,認識認識。”
江雨霏沖這位突然造訪的婦女微笑問好,“哦,你好,你這過來是有什么嗎”
她剛說完對方就從身后又拉出了一個人,這人臉有些尖,眉眼也刻薄些。
尖臉的先說了,“我聽說你是醫生,想找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