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夜的火氣,第二天,盛致就去找人麻煩去了
拉練時打一場也不是沒有,兄弟這陣子聽說你小有進步,來吧,咱兩練練
打之前怕自己收不住手,還特意囑咐關團長,叫他幫著看著。
盛致也是有兵王稱號的,平時大家過過招就沒認真過,有輸有贏,哪怕贏多輸少,但這會對上這幾人,可真是把昨晚憋的火氣都發泄出來了,一對三都不在話下。
等他們喊停好幾次,盛致都不見手下留情的,關團長看著對面都鼻青眼腫的了,感覺不像話,適時喊停。
等到休息的時候,付明艷的丈夫盧建國過來搭住盛致的肩膀,“行啊,你個盛三,平時不都收著嘛,今兒怎么不收著了,什么氣往兄弟身上撒”
盧建國還比盛致低一級,只是被打的另外兩個是他手底下的一個營長,一個副營,也就只能他先和盛致搭話問原因了。
盛致喝了口水,“聽說你們媳婦找我媳婦麻煩呢”
這我不知道,但你都這么說了,八成就是了,可道理是,“這是女人家的事,你個大男人計較這些做什么”
我不計較,我媳婦就想和我散了,這是哪的理,我不能找你媳婦,我還不能找你出氣了
這話是心里想的,他知道什么該說,“你媳婦給我找對象,我沒承情,她和我媳婦計較什么,她人生地不熟的跟我來了軍營,還得受氣,你老婆作為老嫂子,不帶頭幫著照顧她,還找她麻煩的,這是什么事啊,結婚那會我可都答應孫師長要好好照顧她了,這話出口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釘的”
這話說得就是他們家屬不作為了,都說部隊一家親,你家還搞獨立,讓底下的戰士怎么看
而且孫師長這么拉出來,更不好多說什么,他們也知道盛致的妻子和孫師長夫婦關系不一般,盛致也跟孫師長的關系更嚴實,明白盛致八成得捧著這么個城里媳婦。
盧建國一副明白了的樣子,擺著手,“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就和那老娘們說,還有你們,都說清楚”
被指著的那兩個營長沖他立正,“是,團長”
那這事也就這么翻篇了,不過盧建國卻沒有那么快服氣,哥倆好的和盛致搭著肩膀,卻笑話對方,“你這人是不是太粑耳朵了”
盛致不聽他挑撥,義正言辭,“粑耳朵怎么了,粑耳朵怎么了粑耳朵影響我扛槍了嗎再說了,師長也是粑耳朵,我是向領導學習”
剛好走過來,經過他們后頭的孫師長聽到了這么一句,怒喊,“胡說什么呢,好你個盛三,我家里家外都是我說的算的”
盛致轉頭,一副才發現來人的樣子,“哎喲,師長您來了”
孫師長沖他哼聲,“我不來我還不知道你背后說道我呢我跟你說,家里家外你們嫂子都是聽我的”
聽著領導再次申明,盛致點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對對對,您說的對”
“嘿,你這小子”
孫師長要教訓他,盛致熟練躲開。
聽到動靜的戰士們看著他們在一邊傻樂呵。
晚上回了家,他就和江雨霏匯報工作,順帶邀功,“媳婦兒,今晚上行嗎”
江雨霏看著他那一副什么都寫臉上的樣子,“你確定打一頓他們,他們就能約束好家屬”
盛致自信滿滿,那伙人什么德行他還不知道的嗎,沖江雨霏說,“那怎么不行呢,他們那幫人最是看重自己家里說一不二的地位的,而且要是不行,我到時候就嘲笑他們沒能耐,讓他們內部矛盾不斷,沒法再找你麻煩。”
江雨霏點頭,這時候的男人很多都是大男子主義,部隊的風行更勝,于是口頭贊揚,“那你這事做得很好,值得嘉獎”
“那獎勵”
但是江雨霏但是了,“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溝通的,家里不是誰的一言堂,才能有進步,所以你不能跟著他們學習大男子主義,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的”
盛致義正言辭拒絕,“那不行”
江雨霏眼神犀利的看向他,盛致又變得有些狗腿,“家里必須是你的一言堂”
江雨霏笑罵,“你這人,油嘴滑舌”
江雨霏不知道自己和盛致能不能一直走下去,畢竟自己和對方差距挺大的,是生活習慣上得差距。
但是能遇到一個自己有好感,且這個人愿意為自己改變,可以為自己做些什么的人,挺難得的,所以這一刻,她決定隨心。
一見江雨霏含蓄的點頭,盛致眼里都帶著光,有些耀眼,笑得也爽朗且耀眼,激動得抱起她轉圈
“你們干嘛,玩嗎,我也要玩”
盛明遠這孩子總是這么不合時宜的討打。
夜幕降臨,深夜讓人有一種即將發生什么的感覺,江雨霏對于即將發生的事也開始帶著些忐忑。
盛致洗漱好出來,江雨霏沒話找話,“你洗澡沒有”
盛致點頭,“那不是必須的,洞房花燭這么正經的時候”
江雨霏聽到他的回答,嘟囔道,“你倒是多話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嘴拙呢”
盛致沒說話,燈被拉黑那一刻,江雨霏有一種變成獵物的忐忑感,周圍似是有猛虎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