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服休單于不翼而飛,只有個陌生男子在婚帳中,難道,難道公主被冷落了,只能睡前聽故事解解悶
“仏話說話,別當啞巴。”程梟看他走神,抬腳在地上輕拍出聲。
小官回神,趕忙道“啟稟公主,這位公子還說,搶婚是他們婚儀中的一環,通常由新娘子藏在出閣前的住所,新郎官假意來搶,只要新娘子成功被他帶走,禮就算完成了,兩個人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受到長生天的庇佑。”
程梟抱臂點頭,他說不清這些東西,還是由易鳴鳶帶來的人解釋最好,免得她還要擔驚受怕。
用完人以后,程梟將他重新提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拎了一桶熱水,放到床榻邊上,伸手擰了一塊布巾往易鳴鳶的脖頸上蹭去。
他剛剛咬那里的時候,不小心把血染上去了,臟。
易鳴鳶一直在消化那小官翻譯出的話,這些話的所蘊含的意義對她來說太匪夷所思了,她眉眼微闔,想要細細思索,卻被脖間的動作打斷,索性奪過布巾,別扭地說“別擦了,癢,我自己來。”
胡亂擦了一通后,她把滿腹狐疑問了出來“所以你剛剛和服休單于還有逐旭訥對打,都是服休單于同意的事兒,他怎么會同意的”
“他心里只有扎那顏,我喜歡你,他就愿意和我打。”
而逐旭訥作為服休單于選定的下一個單于,打敗他也是這場證明自己的戰斗中不可減免的步驟。
對于草原上的人來說,剖白愛意似乎是一件不需要任何考慮就能夠脫口而出的尋常話語,易鳴鳶被他這句直白的話說得臉熱,連忙再問“那你要是不喜不提出跟他打,服休單于會不會同意放我走”
她眼含期待的看著程梟,卻沒有得到心儀的結果,“不會。”
易鳴鳶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下來,但好歹沒有再出現不久前那樣任人擺弄的模樣了,她在用程梟最容易理解的語言和他交流,嘗試獲得一個對這場婚儀更加清晰完整的認知。
“所以你剛剛把我扛在肩上,其實是在搶我,如果我不同意呢”
程梟抽走布巾,重新擰了一把,眉骨上的傷口已經在打水的時候處理過了,他拽著易鳴鳶的手往自己塊壘分明的腹肌上蹭去,“先給我擦擦。”
軟若無骨的手在自己身上反復劃過,他才舍得開口,“沒有這個可能,你已經在這里了,而且你沒掙扎。”
“我有”
易鳴鳶把布巾往他身上扔,這人好沒道理,她明明在他肩膀上竭力掙脫了,只是沒掙脫成功而已。
“如果你說的是扭來扭曲拱火的那兩下。”程梟唇角勾起,對她這撒嬌般的舉動接受良好。
他伸手將人一把拖進懷里摟著,“管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