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可別覺得九十年代跟未來一樣,這年頭監控還沒那么普及,外面亂的很呢,睡大馬路你別開玩笑了,至于怎么和你姥姥解釋嘛,這個確實復雜,我還得再想想。”
林蕎無奈把兩只手揣里衛衣中間的大口袋里,快速瞥了顧星然一眼“我這一天天的,光跟人解釋去了。”
“咳。”顧星然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咳完了他也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他是讓她解釋了,但解釋半天也沒了個結論,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的,問了跟沒問一個樣。
不過他現在也沒了刨根問底的心,或許有些事林蕎真的解釋不了呢,就像是這場穿越,神奇的根本沒有能解釋的辦法,他摸了摸鼻子,不在這個話題繼續延伸下去。
“先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顧星然剛想說打個車去剛才那邊的小飯店吃,就忽然聞到了什么香氣,他停下腳步仔細嗅了嗅,確定不是自己餓出幻覺后抬頭一看,望見了滿樹的淡黃色小花,花朵散發出陣陣揮之不去香氣,無形的氤氳在樹下兩人的四周。
微風一吹,樹枝隨之抖動,一粒小花盤旋著從半空中掉落下來,正落在顧星然攤開的掌心之中,他盯著那朵小花看了會,最后還是旁邊的人替他說出了花的名字。
“這是桂花。”
林蕎不知什么時候也停下了腳步,跟他一起仰頭看著上方開滿小黃花的樹,兩只手背在身后,像個導游似地給顧星然介紹。
“從我記事開始,這條路上就種著一排桂花樹,沒花的時候就是碧油油的綠樹,開花的時候整條街都芬香撲鼻,家里的保姆每年都會用這個花做吃食,媽媽喝的桂花酒,姥姥喝的桂花茶,我吃的桂花糕,都是用這不起眼的小東西做的,從小到大我吃過不少好東西,但沒想到離開家鄉幾月,最懷念的竟然是這一口。”
說著說著,她輕笑一聲“這花一般九到十月開,我差點忘記離開的時候這排花都已經開完了,忽然看到還有點懵,你知道為什么前面的花都已經敗了,而這幾顆的花還依然掛在上面嗎”
顧星然搖頭,他在城市里生活久了,對這并沒什么概念,偶爾在路上見到幾棵桂花樹,看過也就看過了,花什么時候開,什么時候敗,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最多也就用鼻子一張一合地嗅上幾下,再感嘆一句好香呀。
顧星然忍不住多看了林蕎幾眼,他覺得現在的林蕎有些不一樣,具體怎
么個不一樣他說不出來,只覺得她在二三年就像是誤入了海水中的淡水魚,表面看不出什么來,實際哪哪都不自在,而現在這條淡水魚終于回歸了自己長久生活的水域,如魚得水,他對媽媽小時候的生活也開始從這只言片語慢慢拼湊起來,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如果比作畫的話,那就是在二三年是在為他的畫增添顏色,現在則是輪到為媽媽的畫增添顏色,他這條海水魚,也到了自己不熟悉,但媽媽卻熟悉的淺水河域體驗生活。
他重新抬起頭看頭頂的桂花,或許用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如果真是兩種魚互換水域,早就因為水土不服死翹翹了,但他和媽媽卻好好的活著,不過換個角度想,來回穿越這種事都發生了,兩條魚換個水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林蕎慢悠悠地解釋聲很快就從旁邊傳來,讓他沒意識到自己在心里用的稱呼一直是媽媽,只是盯著林蕎有些恍惚的臉蛋在看。
“因為這幾顆正好被周圍的建筑擋住了,光照不如其他位置的充足,它們總是開得最晚,也落得最晚,盛開的花朵不如別的樹多,香味也不夠濃郁,不過我倒是最喜歡這幾顆,因為它正好種在我最好的朋友家門前,每次花一開,就變相在提醒著他我生日快到了,該乖乖為小壽星送上禮物了。”
顧星然下意識朝旁邊看,那邊是跟林蕎家如出一轍裝修風格的別墅,他腦袋里跟陳舊的插排似的冒出幾朵火花,有個答案在眼前一閃而過,不過他的嘴還是更快一秒,提前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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