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車上的林川坐穩,旁邊的助理馬上就注意到他外套上的水漬。
雖然是深色的外套,但是沾著水漬也能看出來。
“林總,你咖啡灑咗使唔使我去買”
林川搖頭“唔使,開車先。”
他趕時間。
這次來法國的出差并不算臨時,但早上和合作方的會面時間有了小小的改動,導致現在時間有些緊迫。
等下車的時候,林川身上的大衣已經換了一件,都是大同小異的款式,在車上備著,就是為了防止各種突發情況。
剛剛咖啡灑了那一出,他其實沒怎么放在心上,名片已經給出去,如果對方需要賠償,她會主動聯系。
唐月舒還是在約定時間前一分鐘到了雇主家里。
這次她服務的對象是一個十幾歲,正處在青春期的小姑娘,聽說她想要申請中國那邊的學校,所以需要中文家教。
如果唐月舒教得好,那這將是一份相對長期的兼職。
當然這點錢對于她來說只是杯水車薪,但蚊子肉也是肉,她沒什么好嫌棄的。
小姑娘的中文基礎有點,但是不多。
唐月舒想起自己以前根本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作為一個傳授知識的身份在賺錢,估計讓她那些表面朋友知道能在背后笑死。
沒辦法,人要為自己的骨氣承擔起責任。
兩個小時的家教時間過去,唐月舒和小姑娘說了再見之后回去,原本想去買點菜研究中餐,最后還是去打包了一份。
她的廚藝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
留子們在外最關心無非是哪里有好吃的華人餐廳以及df。
唐月舒來這幾個月,刁鉆得不行的舌頭已經在逐步降低標準。
剛來的時候,她加了幾個留學生的群,里面會做飯的成為合租搶手貨。
可惜唐月舒真接受不了合租。
后來群里偶爾吆喝著出去arty,或者各自交換家里千里迢迢寄過來的特產,譬如一瓶小小的老干媽也能成為留子們心中的白月光。
回家后唐月舒看著雪白外套上那一處顯眼的咖啡漬嘆氣,剛才回來路上看到干洗店,人家看見她衣服上的標就連連擺手說洗不了。
唐月舒對布料不是一無所知,這個衣服確實不好洗。
洗不干凈是一回事,萬一洗壞了人家還得擔心她會不會訛他們。
不過衣服不是完全沒救,唐大小姐在處理衣服方面還算專業,她吃了飯之后趴在衣服上面咖啡漬那一塊畫了個圖,想著明天去買點顏料爆改一下大衣。
只不過這樣一來,可能她六位數的大衣可能四位數都不值了。
但唐月舒沒想過拿它賣錢,值多少錢對她來說不重要。
至于那一條價值不菲的手帕,被唐月舒洗干凈拿盒子放了起來,按道理說她應該還給人家,但是她沒想著和那位先生提外套賠償的事,實在懶得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