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沒有一口回絕也沒有答應,他說“如果有時間我會來的。”
即便只是這么一句話都讓少年歡呼雀躍。
唐月舒是真的有點好奇,財神爺身上到底有什么光環讓這小子這么崇拜
林川并沒有在書房里久待,很快就出去了。
他走出去之后,唐月舒還挺好奇,順口問了一句蘇硯淮“你挺喜歡你這個哥哥的啊。”
“那當然了,我川哥從小到大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又高又帥還優秀到沒邊兒,誰不喜歡他”
唐月舒“”
盡管她承認少年口中說的大多數應該都是事實,但是這濾鏡真不知道有多厚。
而且這那位林先生和這家人聽口音應該不是一個地方的,他們的感情能這么好確實也難得。
唐月舒今晚倒是正常坐著雇主家里的車回去的,她沒那么倒霉,能夠兩次都碰上車子拋錨。
也不會那么幸運碰上財神爺做好人好事了,這一次輔導結束,林川已經不在。
蘇硯淮為自己沒有和人家多說兩句話而覺得遺憾呢。
盡管唐月舒不明白他的濾鏡究竟都是怎么來的,但那位林先生確實看起來就是人中龍鳳的模樣。
她回到自己的住處,照例先癱在沙發上放空腦袋半個小時左右。
別看她每天的日常就是上課和打工,但就是這么兩件事就已經將一位花季女子折磨得身心疲憊了。
更何況這相當于她同時打幾份工了。
如果是普通家庭出身能做到唐月舒現在這種程度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但是對她來說,遠遠不夠。
要是沒有點野心,她也不至于和家里鬧得那么僵。
顯然她現在的能力也支撐不起她的野心,不然不至于落得這么被動的局面。
家里頭那邊這幾個月還是說客比較多,說來說去一個核心的觀點就是脫離了唐家,這對你有什么好處呢沒了唐家,誰會在意你唐月舒是誰
很沒有人情味的話,幾乎全部一邊倒站在她爸那邊。
唐月舒當然能夠理解并且承認那些話都是對的。
或者身份對換一下,她站在她爹的角度,看到吃穿用度都是靠自己給的女兒翅膀硬了,忤逆作為大家長的自己,她說不定也會選擇差不多的做法來逼晚輩低頭。
如果這個所謂的忤逆不是因為他非要找一個爛人來當唐月舒的丈夫的話。
聯姻遠遠沒有表面看的那么簡單,唐家的發展看著是比徐家好,但是唐月舒要是在婚姻里受了什么委屈,所有人都會勸她以大局為重的。
唐月舒覺得有點累,那種目標遠遠未及的累。
怎么說呢,這樣形容,按照她的設想,她應該是一位在指點江山的霸總,而不是一個為五斗米折腰的貧苦留學生。
躺尸一會兒,唐月舒動了起來。
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收拾過自己的房子,有點亂,她隨手收拾了一下。
忽然有個盒子從儲物架上掉下來,落在地上,紙盒子被摔開,露出了里面的一條手帕。
一條應該不屬于唐月舒的手帕。
唐月舒從來沒想過歸還,甚至都忘了它的存在,但是巴黎偏偏這么小,算上今晚,他們見過第四次了。
這條手帕,不管原主人還要不要,似乎都應該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