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宴會的內部很寬敞,光是走路都要走上好一會兒,更別提唐月舒穿著高跟鞋,她走不快,林川也配合著她的速度。
只是小唐的思維正在發散,她走著走著注意力就全在回憶里面,她想起某個陪自己喝過幾杯的男孩,人家在她面前走著悲情路線,故事凄慘到當時唐月舒身邊的朋友都跟著抹淚,心疼地想要給一個無依無靠又渴望真情的小男孩一個家。
結果沒幾天,唐月舒白天偶遇那小男孩開著庫里南帶妹shog。
“”
不堪回首。
太沉浸在回憶里,唐月舒沒有注意到老板的步伐已經停下,她依舊往前走著,一個不留神撞上了。
林川的反應比她要快,伸手撈了一下她,抓了她的手腕。
掌心溫度觸碰到唐月舒皮膚時,溫度明顯高于她。
但很快確認唐月舒已經站穩之后,林川的手便松開了。
“走路要小心點。”老板的語氣里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唐月舒也聽不出其他語氣來,林川對待別人其實并不熱情,這一點唐月舒在見他第二面時就隱約察覺出來。
這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人。
他不會多余管別人什么,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目光觸及唐月舒臉上時,又問了句“在想什么”
他這個問題的本意,大概是在問唐月舒對于今晚的晚宴還有什么顧慮或者疑問。
這種問話其實就很像領導帶著剛入職不久的實習生出去見世面順便給他們傳授一下一些過來人的經驗和解答下屬的疑問。
林川沒忘記他臨時雇傭的翻譯本質上只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作為企業家,對待新人的態度,向來也是采取溫
和模式的。
盡管正常來說,林川身邊不會被安排到沒什么工作經驗或者工作能力不過關的人。
唐月舒被林川問得一懵,她只是人有點八卦,但大小王還是分得清楚的,她總不可能直白地告訴老板,她剛剛在心里嘀咕他。
“沒什么,我走神了而已。”
林川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他轉身繼續走。
唐月舒也跟著上去。
林川和晚宴的主辦方打了招呼之后再離場的。
上車的時候唐月舒手機還來了電話,她看了眼備注,沒接。
之后手機被她非常有先見之明地調成了靜音,在靜音的情況下,很多條消息涌了進來。
現在國內的時間應該在凌晨,能在凌晨還這么有精力不睡覺的人不多。
唐月舒瞥了眼消息的大概內容,又將心放回去了。
唐爍衍來給她整了點小道消息。
國內時間,今天已經是1月2號凌晨了,元旦過去了。
按照往年的慣例,元旦唐家人會歡聚一堂,她親爹的各種兄弟姐妹,親的堂的表的都有,以前攀比孩子的環節還有個就讀于國內頂尖學府的女兒,現在只剩下一個才8歲被家里寵得無法無天的熊孩子。
聽說唐允祥將他們親姑姑的孫子給揍了。
唐月舒她這位姑姑啊,平時仗著歲數大輩分高,沒少倚老賣老,唐允祥這一出,算是給他親爹整了個麻煩事。
以前唐允祥老實,那是因為唐月舒在場。
唐月舒是唐家所有人里面,最不慣著她這個同父異母弟弟的人,她說上手揍就上手揍。
小孩哪里不會看人臉色呢,估計唐月舒離家,這小孩兒得樂瘋了,使勁兒給他爹闖禍呢。
唐月舒那個后媽,怎么說呢,是個會使溫柔刀的角色,但一個家庭背景遠比不上唐家的女人,能在那么多女人里成功嫁給一個比自己大這么多的男人的能是什么小角色。
她比唐月舒沒大多少,自然不敢拿長輩的姿態來對唐月舒這個繼女,但是她會吹點枕邊風。
兒子闖了這點禍,她自然是替兒子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