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那個樂隊,幾個人全是年輕帥氣的歐美小伙兒,加上有點才華,很受年輕人吹捧。
幾個人聊著天喝著酒,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張彥銘來了一句“你們在巴黎還有別的朋友喊他們一起過來玩啊。”
其中一個笑了聲“還真有一個。”
另一個誒了聲“別是那個祖宗吧,能把她約出來才怪呢,來巴黎后發消息都直接輪回了,知道的她是跟家里置氣,不知道還以為惹她的是我們呢。”
張彥銘聽到這里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于是他聽到了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了逃婚跑來巴黎的故事,那兩人說的時候沒提大小姐姓甚名誰,也沒提是什么家世,只說了是他們朋友。
張彥銘笑了聲“那你們這位朋友是挺有個性的,怎么,她那未婚夫很差勁嗎”
這涉及到另外一個人了,兩個人含糊了一下,另一個委婉道“那得看跟誰比了。”
張彥銘聽懂了,那就是在他們眼里,那男的配不上大小姐,但是按照他們倆的家世又得罪不起那男的。
挺有意思的。
張彥銘當這是個故事來聽,他有點感興趣,順便問了句“那你們這朋友家里現在是怎么個想法”
“能怎么個想法,斷她經濟來源,等著她什么時候低頭唄,這么漂亮的女兒,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啊,外面多的是人想替他們家養。”
這話說得酸溜溜的,說完之后那人就被另一個踹了一腳“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對人家有意思,想趁虛而入是吧”
“姓馮的,你敢說你沒點那個意思嗎人家但凡樂意朝你勾勾手指,你不得給她當狗”
張彥銘
真覺得他們口中這位大小姐挺有意思的,現在看到他們這一個兩個小迷弟的模樣,他更想見識一下這位大小姐了。
他敬了他們一杯“那以后有機會去京市,還真見見這位大小姐。”
張彥銘說完,那個姓周的又提起另一件和逃婚大小姐相關的事“現在他們閑著無聊都拿她什么時候頂不住回國的時間下注了。”
“哦”張彥銘挑了挑眉,“那你們也下注了嗎”
“下倒是下了,不過已經有人輸了。”
之前就有人賭唐大小姐熬不過三個月,結果現在到下個月就半年整了,人家硬是沒跟她爹低頭。
不過誰都清楚,唐月舒肯定是要回去的,聯不聯姻是另一回事,唐家那么大的家業,主事的人還是她親爹,她不回去,以后這些東西難不成真全部便宜她后媽生的那個孩子嗎
當然,唐月舒在他們看來就不是腦子多清醒的人,腦子清醒的人根本就不會干出硬氣遠走高飛的事,玩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真久了,這就過火了。
唐月舒不知道即便遠在巴黎,居然還有人就在頭頂上蛐蛐她。
她這會兒和林川極力安利這家餐廳的牛排,很好吃。
林川接受了她的安利。
兩個人完全不將樓上的壽星放在眼里,唐月舒甚至不知道壽星是誰,樓上的音樂聲實在是太大,有時候他們說話甚至得提高音量,這樣的交流會讓他們在說話時更專注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唐月舒個人很欣賞財神爺先生的眼睛。
她覺得很好看。
他們沒喝酒,林川還記得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唐月舒平時也沒多愛喝酒,這時候吃飯重要些。
一個人吃飯可能沒什么意思,速度也會更快些,但是兩個人吃,就會將進食的速度慢下來。
拋開他們現在雇傭與被雇傭的身份以及稍微帶著點戲劇性的相識,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氛圍都還不錯。
放在之前,林川是唐月舒愿意主動去結識的人,他是個容易讓人仰望的人,凡事游刃有余。
現在也不例外,只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和他談結識,難免會有點別有用心的的意思。
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時候,沒發現有一雙眼睛正從樓上欄桿斜對著的位置觀察著他們。
張彥銘將杯中剩下的酒直接一杯干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他還說林川在樓下磨蹭什么半天不上來,剛找服務員問了一下,服務員根據他的描述匹配上的具體的人,說林川正陪著一位女士就餐。
張彥銘還想著是什么女士,結果過來一看,他這幾天死活約不出來的姑娘正對著林川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