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橫豎課是沒去上了。
她現在看手機屏幕都覺得眼花。
在吊水這一段時間,時間已經來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天開始黑了,唐月舒還通過醫院的窗口淺淺欣賞了一下夕陽。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有人給她打電話。
唐月舒有氣無力地翻出手機,瞇著眼睛找到接聽鍵,接通“喂”
她的聲音自己聽著不明顯,但是落在別人耳中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那邊傳來一道男聲。
唐月舒這才注意到原來是老板的電話,瞥了眼手機,還真有不少未讀消息。
“
”
光記得學校請假,忘記在這兒也請一下了。
唐月舒嗯了一聲,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她也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健康點,但也真是做不到。
她脫水嚴重,渾身有氣無力的,還能接他的電話就很不錯了。
林川在聽完唐月舒的話之后沉默了一下,隨后問了一句“一個人在醫院嗎”
唐月舒腦子沒怎么轉,問什么就答什么了,她嗯了一聲。
“在哪個醫院”
聽到這句話之后,唐月舒才后知后覺,只不過她還沒開口回答,林川那邊已經說出了一個醫院的名字,問她是不是這個。
唐月舒“”
那么急的情況下,當然是就近就醫。
林川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唐月舒的沉默給了他答案,她不好否認。
“現在在吊水嗎還是今晚在醫院住院”林川又問。
唐月舒的情況沒到住院的程度,現在的癥狀對比一開始已經好很多了,她來留學之后很少碰上這樣的情況,現在是她的一位雇主在關心她的身體。
她心情怪復雜的。
“我等下結束了就回去。”唐月舒回答道。
林川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和唐月舒道“不介意的話,等下我有時間,我去醫院接你。”
“不用不用,”唐月舒聽到這句話之后終于清醒了點,“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們非親非故的。
林川說“我就在附近,順路。”
手機那邊忽然響起了別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嘈雜,唐月舒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林川就說他那邊有點事,先掛了。
唐月舒“”
她現在實在沒什么精力拿著手機給老板編輯什么客套的文案,這通電話結束之后,手機被她隨手放包里,繼續無聊地等。
那個吊瓶里水滴一點點往下淌的過程還有點催眠,唐月舒看著看著都忍不住眼皮耷拉起來。
她的精神狀態實在一般。
吊水這個過程實在漫長,唐月舒等得都快要睡著,她伸出另一只手撐著臉,掌心整一個托著臉頰的姿勢,看著昏昏欲睡的模樣。
不知道什么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純黑的鞋,唐月舒順著角度自下往上看,和垂眸看她的人對上了視線。
唐月舒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清醒了些。
“林先生”他還真來了。
唐月舒已經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林川,他看起來實在過于好心。
林川看了眼吊瓶的水,所剩無幾了,護士走了過來給唐月舒拔針,他就站在旁邊看人家操作。
他對唐月舒道“現在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
怎么說呢,沒想吐的感覺了,但胃還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