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將小貓放在軟乎乎的貓窩中,拆開袋羊奶粉沖了點,又將新送來的貓貓奶盆洗刷干凈并擦干,盤子是淺淡的綠色,看起來簡潔素雅。
大概是考慮到小貓太小進食時容易發生淹嗆,所以盤子并不大,也很淺,大概只有手掌心大小,一節指骨高。張媽將沖好的羊奶粉倒進去,并不太多,只有淺淺的一個盤底。
既保證她能吃飽,又不會被自己撐到。
然后把盤子放在恒溫機上,確保小貓不論何時醒來都能喝到溫熱的奶,不會餓到后,才輕手輕腳離開。
“唔。”
一覺醒來渾身暖洋洋,輕松不少的云秧在肚子灼燒的饑餓感中悠悠轉醒。
身下不再是冷硬透風的紙箱子,而是綿軟溫暖的觸感,身上的毛發也不再是濕噠噠緊貼在身上好像有千斤重,蓬松干燥的毛發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輕盈又保暖。
除了不能洗澡澡而殘留的一點污漬,倒是再沒了之前的狼狽。
云秧慢吞吞爬起來,鼻頭輕輕翕動,她聞到了奶香味。
清澈的的湛藍色眸子亮了亮,旋即操控著四只爪子朝角落里的奶盆走過去,離得越近,那股子勾人的香味便越清晰。
云秧低頭伸出舌頭輕輕觸了觸,濃郁的奶味伴隨著淡淡的香甜,絲滑又細膩。
好喝
云秧享受地微微瞇起眼睛,喉嚨不自主的發出呼嚕聲,逐漸加快了進食速度,輕微的嘖嘖聲在空曠的空間內響起。
微弱的壁燈下,埋頭進食的小貓細細的尾巴尖愜意地甩了甩。
直到肚皮不可忽視的飽腹感傳來,云秧才漸漸停下。
她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邊不小心沾上的奶沫,拉長前爪懶懶伸了個懶腰,只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舒坦極了。
吃飽喝足的云秧小貓終于有心思打量周圍的環境了。
天花板上低低垂著一盞水晶垂鉆吊燈,并未打開,只有靠近放置飯盆的那面墻開了幾盞微弱的壁燈,柔和并不刺眼。
房間很大,卻沒什么家具,地板上鋪滿了毛絨絨的地毯,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一張皮質沙發,沙發上整整齊齊擺放了兩個真絲抱枕。
“喵”好像不小心抱到金大腿了。
云秧這樣想著,心里美滋滋,雖說現在是只貓,但是吃喝不愁,還有鏟屎官給她玩劃掉陪她玩。
小貓突然想到什么,低頭觀察自己的脖子,空蕩蕩的,并沒有她帶了十八年的吊墜。
果然是幻覺,畢竟她是靈魂穿到了小貓身上,吊墜怎么可能跟著一起過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打探下現在的情況才是最主要的。
“喵喵。”為了保證地位,看來現在需要跟我的新任鏟屎官聯絡聯絡感情。
“喵”出發
云秧貓貓一秒沒耽誤,抬起爪子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門口走,準備去禍害下只見過一面的兩腳獸。
至于現在剛凌晨三點這件事,嗯,這并不在夜貓子的考慮范圍內;至于那個即將被聯絡感情的倒霉鏟屎官是不是在熟睡,嗯這更不在貓主子考慮范圍內。
房門緊閉著,門把手在小貓仰著頭看都費勁的位置,小貓靜靜地看著厚重的大門,呆住。
幾秒鐘后,她的目光落到最底下的門縫處,三厘米左右的門縫,不算大,但是
鉆一個云秧貓貓足夠了。
頗有經驗的云秧從門縫中擠出來,輕輕嗅著空氣中殘留的木質香味,判斷將它撿回來的那個男人住在哪個房間。
味道幾乎淡不可聞,但小貓鼻子靈敏,還是抓住了消散在空氣中幾不可察的熟悉味道。
小貓靈巧的身影慢慢向前,走廊并未鋪地毯,肉墊安在冰涼的地板上,激的小貓打了個寒戰,腳尖掂的更高了。
淡淡的味道逐漸明朗,直到到了最頂峰的某個房間,云秧不再繼續往前,她停在這個房間門口,歪了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