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里面倒是不冷清,估計是開業第一天所有酒水半價的緣故,她們到的時候卡座上大都坐了人。
吧臺有個身穿白襯衫黑馬甲的調酒師,梁清妤要了杯度數低的莫吉托,和林舒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林舒要拉她上去蹦迪,梁清妤堅定拒絕“我還穿著高跟鞋呢,別折騰我了。”
林舒撇了撇嘴,“那我去玩了哦。”
等她走后,梁清妤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刷新聞,忽然蹦出一條短信。
。我回國了,明天晚上去看奶奶。
梁清妤手指一頓,很快回復好的。
本以為會和往常一樣結束話題,但過了三秒,那邊又發來一條短信。
。你在哪兒
看到這條信息,梁清妤睫毛輕顫了下。
她和他簽的合同,里面包含的條款并沒有交代行蹤。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估計他順口問的,梁清妤不想解釋太多,也覺得沒必要說實話,隨口扯了個謊在宿舍。
發完后,那邊半天沒有回復,梁清妤當他在忙,切換回娛樂新聞界面。
舞臺上的女歌手抱著吉他,輕輕唱著纏綿的粵語歌,像是在輕聲敘說一個愛恨情仇的故事。
期間,梁清妤起身去洗手間,回去的路上,她放緩腳步,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店內低調典雅的裝修風格,暗忖老板一定是個有追求的藝術家。
走廊盡頭的包廂,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墨鏡下的表情看不清楚,保鏢嚴肅地問“女士,你找人嗎”
梁清妤搖頭“沒有。”
說完,她正要離開,包廂的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一道清脆卻做作的少年聲傳來“謝我宴哥賞臉”
梁清妤下意識地往里面看了眼,然后目光一頓。
裊裊水霧后,正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位安靜沏茶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寬肩,窄腰,水霧后的姿態倦懶,正慢條斯理地沏茶。
從梁清妤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半張側臉,男人下頜線弧度流暢,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成熟、清貴,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哪怕未窺全貌,也能感知到他周身的矜貴。
大概是聽到門外的動靜,男人朝門口的方向望了過去。
漆黑的眸子帶著幾分天然的冷感,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情緒。
梁清妤的脊背瞬間繃直。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