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嘖了聲“你本科的時候哪次跑八百不累的跟條狗一樣,哪次不是我拖著你才把你從操場拉回來的。”
梁清妤“”
她把鏡頭對準身后的風景,解釋道,“就一百米的土堆,這邊風景挺好的,我小時候心情不好經常來爬。”
林舒看著鏡頭里枝繁葉茂的山林,山清水秀的,看著空氣就非常清新,她感慨道“估計在這兒待著,肯定很解壓。”
兩人閑聊幾句,林舒想到正事,“對了,我收到恒裕讓我二面的通知了,你收到沒有”
梁清妤點開短信,唇角彎了彎,“嗯,我也有,讓我下周三去二面,不出意外的話直接簽合同。”
“太好了我們以后可以一起工作耶”林舒語氣輕快,“對了,寶貝,你打算在哪兒租房子”
梁清妤垂下眼睫,思考要不要和林舒說她得去顧懷宴那兒住,手機里的畫面忽然卡住,梁清妤看了右上角的信號標識,山里的信號不好,明顯是她這邊的網卡了。
“你那邊怎么卡了”林舒的一句話吱吱啦啦地傳過來,“行吧,等你回來再聊,你繼續爬山吧。”
掛斷電話,梁清妤雙手搭在欄桿上,思維漸漸放空。
當初收拾東西搬宿舍的時候,放結婚證的文件夾不小心露了,林舒看到小紅本本,梁清妤沒有瞞她,隱瞞了顧懷宴的身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林舒震驚之余,理性分析兩年換五千萬太劃算了吧。
不過當時她說的是,只需要兩三個月演一場戲就行,哪成想這次得連人帶行李一起搬過去。
思緒胡亂地飄著,梁清妤余光忽然瞥見一道黑色身影。
山腳下,停著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著中間那位年輕清貴的男人。
男人個子比周圍的人高上半頭,穿著黑色純手工西裝,勾勒出修長挺括的身形,他手里拿著份文件,似乎在聽身側人的匯報。
隔得太遠,梁清妤看不清他的臉,但那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斯文卻極有壓迫感,前不久她才剛體驗過。
她沒有多想,收回視線,拖著步子往山上爬。
快到山頂時,天氣突變,一聲悶雷轟然響起,緊跟著藍天被烏云席卷,傾盆大雨就這么倒了下來。
梁清妤覺得自己真的太倒霉,明明出門前天氣預報說不下雨,她嫌背著包重就沒帶傘,結果又被她遇上暴雨。
這次比上次更慘,上次好歹在市區,有屋檐擋雨,現下露天山林她連個遮擋物都沒有。
雨水打在臉上,讓她的眼睛都睜不開,梁清妤抬頭往山頂上面看了一眼,上面似乎有一家酒店。
她冒雨爬到山頂,毫不夸張的說,整個人和落湯雞沒有任何區別。
她穿著一身灰色運動服,t恤被雨水浸濕,布料黏在了身上,湊近看的話,連內衣的輪廓都能看見。
酒店大廳擁滿了人,估計都是來躲雨的,梁清妤忍著寒,踮起腳尖朝前臺望了望,不知道等排到她的時候,還有沒有空房。
梁清妤排著隊,大概前面還有三四個人時,前臺小姐姐把她最后的希望打碎。
“不好意思各位,已經沒有空房間了。”
前排大哥罵罵咧咧的“老子排了半天的隊你告訴我沒房了”
“不好意思先生,房間已經被訂滿了。”
“老子不管,你給老子想辦法。”
“”
梁清妤長長地嘆了口氣,大腦里想著辦法,這個天上山下山的話很危險,她掃了眼大廳,沙發和座椅早已被占,她抱著渾身濕透的自己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身上的雨水蒸發,皮膚上更冷,梁清妤凍的牙齒止不住打顫,雙手摩挲著取暖,肩膀不受控制的縮了縮。
下一刻,攜帶人體溫度的黑色西裝披在她的肩膀上,溫暖的體溫包裹住冰冷的身體,梁清妤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
顧懷宴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襯衫,低眸看著渾身濕透的梁清妤,漆黑的眸子里似是有些不認同,語氣無奈“你下次出門,就不能帶把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