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沒開燈,只有套間走廊的燈光投射進來,光線極其昏暗。
她臉蛋滾燙,紅的像只熟透的蝦子,不斷往外散發熱氣,被她蹭著的那塊皮膚也有些熱,粗糲的掌心和滑膩的肌膚緊緊貼著摩擦。
一冷一熱的體溫交換著,很快溫差縮小,再到溫度一致。
大概是覺得“冰塊”化了,不涼快了,臉蛋又朝他手的另一面蹭去,尋找新的“冷源”。
顧懷宴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沒有把她推開。
就這么任由她在他的掌心蹭來蹭去。
“嗯”
大概是太舒服,她發出低低的喟嘆。
顧懷宴反應過來,立刻抽出手,直起身體,邊拿出手機邊朝臥室外走去,給林隨一打了個電話。
“叫醫生過來。”
客廳的溫度比臥室要低,顧懷宴卻覺得有些燥熱,扯了扯襯衫的領口,拽掉兩顆扣子,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十分鐘后,林隨一帶著醫生過來,顧懷宴走到床邊,見她還昏昏沉沉的,伸手把她晃醒,“梁清妤。”
梁清妤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是近在咫尺的俊臉,大腦遲鈍地反應過來,她現在應該是在他的套房里。
顧懷宴“你發燒了。”
她默了幾秒,“哦。”
“讓醫生給你看看。”
“哦。”
梁清妤很乖地配合醫生量體溫,體溫計顯示她燒到了39c,再燒下去可能會有得氣管炎的風險。
緊跟著,醫生熟練地給她吊好點滴,叮囑道“這位小姐應該是淋雨受了風寒,問題不大,等高燒退了,休息幾天就能恢復健康。”
顧懷宴嗯了聲,又聽醫生小心翼翼地問“冒昧地問一句,您和這位小姐是什么關系”
顧懷宴漆黑的眸子冷下去,一言不發地看著醫生。
醫生被嚇了一大跳,急著解釋“是這樣,比起化學降溫,物理降溫對人體的傷害更小,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用酒精幫這位小姐擦擦身體,尤其是手心和肘窩處,這樣降溫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顧懷宴沒什么耐心地嗯了聲,醫生頭頂直冒冷汗,有錢人的錢真的不好掙。
帶上門,顧懷宴和醫生回到客廳。
他看向林隨一,淡聲吩咐“把da喊過來。”
林隨一稍頓,應道“是,顧總。”
顧懷宴自然是不會給梁清妤擦身體的,把一起隨行的女秘書喊來,讓醫生把交代的話和她重復一遍,派她去給梁清妤擦擦肘窩和掌心。
病來如山倒,梁清妤休養三天,病才徹底好了,下了三四天的暴雨恰好在早上停了,一切都恢復正常軌道。
這幾天,都是那位叫做da的女秘書在照顧她,梁清妤多次道謝,da只是溫和笑笑,說都是顧總的安排。
這讓梁清妤不得不思考,她這段時間到底欠了顧懷宴多少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