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看吶”李可欣嘖了聲,哼笑,“她估計還惦記著那個人呢。”
梁清妤準備回酒店收拾東西,再把平安繩給顧懷宴。這玩意雖說不值錢,但她在禪墊上跪了好久,現下膝蓋還有點隱隱作痛。
這幾天,她吃喝拉撒都在她的那間臥室,一直沒見到顧懷宴的人,只是偶爾da開門進來時,能聽到和他的交談聲。
估計人還在酒店里。
走進酒店大廳,她先去前臺問了那間套房的價格,得知一晚上是她實習期工資的三倍,心臟驟停兩秒資本主義真是腐朽
她估摸著住的這三個晚上,得把她大學期間的存款花掉一半,心里又是肉疼,早知道被暴雨淋死算了。
心底抱怨了會兒,但該還的還是得還。
一打開酒店的門,梁清妤就看見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顧懷宴,林隨一站在旁邊匯報工作。聽到開門動靜,林隨一朝門口看了眼,聲音停了下來。
顧懷宴掀起眼皮,朝門口看了眼,用眼神示意林隨一繼續。
梁清妤有些尷尬,加快腳步朝她的臥室走去。
她來的時候沒帶什么東西,這兩天住在酒店,多了一身衣服和許多的藥品,梁清妤找了個紙袋,把東西收拾好,在臥室里坐了一會兒,準備等外面的人忙完工作,再把平安繩送給他。
差不多等了十分鐘,外面斷斷續續的談話聲終于停了,梁清妤拎著紙袋走出去,迎面撞上往這邊臥室走的顧懷宴。
顧懷宴低眸看了她一眼,像是直接把她當做空氣略過,準備抬腿往前走時,梁清妤喊住他,“顧先生。”
顧懷宴停下腳步,神色很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梁清妤把平安繩拿出來,“顧先生,感謝您這幾天的照顧,我剛才去寺廟的時候,給您求了個平安繩。”
顧懷宴看向她手里的黑色手繩。
靜默片刻。
他沒開口,梁清妤有些尷尬,以為他看不上這根繩子。
不過也是,他一個大男人手里帶著根繩子,確實不好看。
梁清妤深吸一口氣,把平安繩放到一旁的桌面上,語氣平靜的道“顧先生,我把東西放在這兒了,您喜歡的話可以留下,不喜歡的話就扔了吧,我先回家了,欠您的房費我今晚會轉給您。”
她態度恭敬的,讓顧懷宴以為下一秒得給他鞠一個大大的躬,不過當然沒有,梁清妤說完,就拎著紙袋轉身走了。
“砰”
安靜的套間響起關門聲。
林隨一剛才在客廳里,聽著兩人的對話,連口大氣都沒敢喘。瞥了眼桌子上的那根繩,他小聲逼逼道“顧總,聽說這個云潭寺廟小規矩大,求平安繩至少要在禪墊上跪半小時呢。”
盯著顧總面無表情的臉,他立刻閉麥,邁著小碎步離開現場。
“砰”
套間的門再次關上。
顧懷宴走到桌旁,伸手拿起那根細細的黑繩,最簡單的款式,黑繩摻著幾縷銀絲線,看著和外面賣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眼底掀起細微的波瀾,很快又被壓了下去,顧懷宴小幅度地挑起眉梢
所以,這個平安繩,是她三拜九叩,專程為他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