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夏幾乎立刻發現有人來了
“誰”原本注視著溫寧夏的男子動作敏捷的轉過身子,握緊手中的菜刀,警惕望著闖進來的男人。
來人往后捋了捋稍微長長了一些的劉海,他惡劣的笑了笑“是惡魔來了哦”他以濃稠的惡意說出這句話,成功讓菜刀男的眼神動了一下。
手握菜刀的男子沉默片刻,背靠衣柜,不動聲色把衣柜的最后一條縫隙關閉。這下子,溫寧夏的視線徹底暗了下來。
“嗯嗯嗯衣柜里有什么寶物嗎”以惡魔自居的男人發出感興趣的笑聲。
菜刀男充滿敵意看著惡魔,身體做出了進攻的姿勢。
惡魔見此,立刻發出了尖銳的笑聲,他表情甚是扭曲,質問道“不會吧不會吧像你們這種活喪尸也會有其他情緒的嗎哈哈哈哈你們不是只會殺人嗎”
“哦既然還沒有成為一個完全的活喪尸,那豈不是更棒啦”惡魔發出了更加刺耳、更加癲狂的笑聲。
“有趣太有趣了”
溫寧夏不敢輕舉妄動,那個惡魔的笑聲和那種撲面而來的惡意讓她心臟發緊,她知道,這是應激反應,面對如此大的惡意,溫寧夏心里只覺得她更難逃出去了。
拿著菜刀又高高壯壯的男子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悄無聲息進入這間屋子,整個人都充滿惡意的,也未必會是個好人。
溫寧夏不敢賭那個萬分之一,她想好好活著。
她還要回家。
她還要回去見家人。
她還要回去好好上大學
溫寧夏一整晚幾乎都在給自己下她一定能回家的心理暗示。
所以,她還能堅持
溫寧夏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她只能靠聽著,而外面的兩人除了一開始的對話,后面就像是在表演一出默劇,偶爾摻雜著地板摩擦的聲響。
這種毛骨悚然的安靜又知道外面一定發生了很血腥事件,讓溫寧夏神經越發緊繃。
溫寧夏不敢大意,她心里毛毛的,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后,一直在擔驚受怕,再加上她此刻心神完全被外面牽扯住,這決定于她今晚能不能逃出生天。
如果是兩敗俱傷的話,她有希望離開這里。
如果是菜刀男贏了的話,她有一半的幾率能活著。
如果是惡魔贏了的話,以他那精神狀態,她活下來的概率幾乎為0。
此時,溫寧夏驚恐到麻木的情緒散去,她開始暗暗祈禱兩敗俱傷的局面,亦或者一定要讓一個人贏的話,溫寧夏希望是那個菜刀男。
溫寧夏其實也不敢賭自己的直覺,她感覺菜刀男好像對她沒有惡意溫寧夏自己也不確定。
她豎起耳尖,外面劇烈的響動過后,重歸靜默。
猶豫了會,溫寧夏決定按兵不動。她輕微動了動早已僵著的脖頸,她的雙腿早已麻的不行,輕微一動,發麻的刺痛感讓溫寧夏面露痛苦的神色。
她暫時顧不來外邊的動靜了,她硬扯著自己的思緒思考今天發生的離奇事件。
是的,誰能說不離奇呢
直接穿進了兇案現場,還和兇手眼神對視過。
兇手和另外一名疑似也是犯人的人在搏斗著。
離奇且離譜。
她不敢想象如果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他們得知她消失時的心情,溫寧夏清楚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對整個家庭來說是多么大的打擊。
那樣子的結局
太悲傷了,她不要
溫寧夏是溫家唯一的小輩,自小享受著長輩們無私的照顧,她還沒來得及烏鴉反哺,卻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安全歸家的信號遲遲未定,她現在滿心的惶恐和茫然。
或許黑暗中人的一切情緒都無所遁形,她一直強裝的鎮定和一定能回家的自信此刻在搖搖欲墜。
溫寧夏小心翼翼擦了擦眼角,她焦慮咬住了下嘴唇,只要自己能順利活下來,總能有回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