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會不會是那個吧”
角落里的人群傳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驚嘆。
“還能有哪個杜鵑會在那些地下組織里,杜鵑會也算是頭部組織了吧。”
“怎么可能裝的吧我還說我才是杜鵑會的老大呢,都在這了,編什么瞎話都沒得查證啊。”
“而且這群鬼東西懂什么啊,我覺得就算是財團領袖進到這里,也不過是一塊人肉。說不定還要嫌棄肉質過老呢”
“行了,能別說了吧,什么人肉人肉的,你們不惡心嗎”
“我都進來幾十天了,我的建議是,與其讓別人少說這種話,不如自己多習慣一下。心理素質這么差在這里活不了幾天的。”
在壓低音量的討論聲中,釋千看著眼前哪怕和異種強制簽訂了契約但表情仍然保持沉靜的男人,根據她的感知,他的情緒只在最開始的幾秒內產生了強烈波動,就強行被壓了下去。
心理素質異乎常人。
又聯想到前天晚上聽到白羽裁決說的“杜鵑會的神秘會長死了”的消息,釋千覺得這家伙是杜鵑會會長的可能性很高,再不濟肯定也是個高層。
這么看來,杜鵑會的會長不是死了,而是進入場域了。
根據她得到的信息分析
猜測,這個場域異常龐大,進入這個場域的人類應該可以選擇進入不同的經營設施當工作人員,并且通過相對應的規則收集“游玩券”,當游玩券達到100張時,才能離開;而除此之外,在這個場域里的飲食也需要花費游玩券。
這么看來,普通人進來確實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而這位自稱為應觀辭的家伙顯然有些“貪心”,他明明有著可以走出場域的實力,卻試圖找出場域主人,想從核心解決場域
系統驀地插話您也不遑多讓。
釋千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獵人游戲的所作所為,對系統突然的插話表示贊同,并且讓它閉嘴。
大概是見釋千長久不回話,應觀辭的情緒輕微有些急躁,但再次被壓了下去。
他開口“這么說你們可能無法理解,但單從杜鵑會的正式成員來講,就有上千人,其中有數百人擁有異常能力,而且我們已經掌控了很多城市的暗部勢力。我的能力是制造與復刻,我可以幫你們找到深層之門、進而前往表層世界。”
“靠,這是個人類叛徒啊。”有人小聲罵道,“他這是要把這群東西往人類世界引的意思”
“活下來再說吧,我要是到他那個地步我也這么說。”也有人反駁,“退一萬步說,你以為杜鵑會里的人是什么好東西呢打著反財團的名號,干的壟斷事是一點也不比財團少。”
釋千又拿起一枚套圈,在手中拋上拋下。
那群湊一堆說話討論的人一哄而散,各個警惕,深怕被她套中,房間也隨之安靜下來。
釋千看向虛空蜃“媽媽,我想把他留下來玩。”
虛空蜃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這是你套中的戰利品,你做決定就好。”
“謝謝媽媽。”釋千轉頭看向應觀辭,笑著晃了晃手中的圈,“我不管你什么杜鵑會還是麻雀會的,我聽不懂也不想弄懂,總之,你以后就是我的玩具了。我希望你不需要我說如果不聽話之類的話,好嗎”
她將手中的圈拋出,砸在應觀辭的身上。
釋千是故意做出這個動作的,因為應觀辭的情緒看起來實在太穩定了,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多少變化。
雖然控制情緒是一個上位者理應具有的良好素質,但她仍然很好奇他忍耐的底線。
可應觀辭依舊沒有誕生“惱怒”之類的情緒,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接受既成的現實,雙眼也恢復到戰斗之前的懶倦姿態,很平靜地與她對視。
“知道了。”他回答,頓了頓,像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合作態度,又發問,“所以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釋千速答“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