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下之術雖然有一點叫做“賞罰分明”,但也有一點是“上不可測”,即“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而當下屬以為上司要為難自己,結果卻輕輕帶過,甚至態度還非常和善時,通常下屬反而會增生某種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感恩之心。
他演她,想要演她來拿捏她,那她就讓他拿不準她到底怎么想。
“所以死海你猜他這次會做出什么選擇”聽著應觀辭遠離的腳步聲,釋千用杯蓋輕輕在茶杯檐口打轉,“你猜會不會伙同溫可等人來殺我”
死海想了想說“我猜不會。”
死海的確猜對了。
溫可此時孤身一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正笑著向她伸出手“你好雙月小姐,我叫溫可,是杜鵑會的主管。聽應觀辭說你想見我,正巧,我今天正好在總部呢。”
在此之前,釋千在會客室內已經等了近半個小時,記憶花園里的記憶培育都已經完成。
而她剛準備將記憶植入腦海時,溫可推門而入。
溫可雖然說是已經35歲,但整個人看起來和27、8歲的女性沒什么區別,面色健康、眼眸有光。
她的穿著休閑而寬松,色調淺淡,黑色的長發挽起夾在腦后,僅留下額角耳邊的幾縷碎發,整個人看起來溫和而松弛,完全看不出是地下組織的首領級人物。
“你好,溫可。”釋千既沒有使用敬語,也沒有站起身。
因為根據的人設,“雙月”講敬語一般都會帶有明顯的嘲諷意味,比如“應執行長”。
但釋千還是向溫可伸出了手,兩個人淺淺一握便松開了。
是溫可主動松開的。溫可的動作雖然流暢自然,但歸根結底不太禮貌,這大概率是應觀辭將她的異能是通過“肢體接觸”觸發的信息告訴了溫可。
這在釋千的預料之中,但可惜的是應觀辭沒能給她“驚喜”。
“應觀辭呢”釋千問。
“在門外。”溫可一邊拎起茶壺倒出最后一杯過萃的茶,一邊笑著回答,“我誤以為你是想和我單獨見面,所以沒讓他進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叫他進來就好。”
她作勢要向門口走。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她很明顯是故意將應觀辭留在門外的。但釋千也沒拆穿,而是說了一句“不用。”
她直接越過了客套的環節,抬頭直直看向溫可“溫可,我來這里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的,雙月小姐,你先說。”溫可沖著她點點頭,神色和姿態都顯得十分輕松,但卻并不冒犯,并且在言語上也給釋千留下了一點暗示。
釋千單手支著腦袋,輕飄飄問出一句話
“你覺得你有在實現你的心愿嗎”
她的聲音極輕、語調也顯得懶倦,然而一直表現自如的溫可卻瞬間僵滯,連游刃有余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是茶杯落在地上的聲音,已經冷卻的茶水濺起,打濕了溫可的淺色的休閑長褲。
“嗯”長達三秒的寂靜后,溫可只發出了這樣的一個音。
釋千笑盈盈地說“我好像說過,我們有機會還會再見面的。你不會忘了吧”
與此同時,她的手微微蜷起,隨時準備召喚武器。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